李慕南“扑通”跪在地上,深深叩头,用额头撞在地上:“舅母,人既不是神明,就一定都有过错,总要给个机会悔改,我也可以舍弃一切只要表妹一个。”
傅谭氏开口却是说:“广原,你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跪我,可是在逼我?”
李慕南跪在地上:“广原不敢。”
傅谭氏说:“于情,我从不看好你跟静之,就是因为你口蜜腹剑,场面做的足,心却不见得如何。于理,我已把静之许给了上官睿,断没有再答应你的理由。”
李慕南深深叩首:“舅母,我真知道错了。”
傅谭氏看向一边:“你说人都有错的时候,这话不假,只是这话只说了一半,人都有错的时候,给个机会悔改是好事,可你悔改和我原谅是两回事,你可以悔改,我却不一定非要原谅。”
李慕南抬头看傅谭氏:“舅母……”
傅谭氏掷地有声:“你在这里又是下跪又是磕头,做出一番姿态,说的好像自己何其无辜,可这错是你犯的,你犯错的时候不想着什么下场,跟那位白小姐花前月下的时候不想着会失去静之,现在在这里演什么一往情深?又是要给谁看?”
李慕南心里憋屈,他明明只是差了一点点,他已经星夜从法兰西赶回来,他坐着邮轮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想见傅静之,可是一切都来不及。
一切从那个岔路口岔开之后就走向了不同的方向,好像彻底的乱了。
傅谭氏一点都不留情,迎头痛批:“你说的悔改,又有那一点像是悔改?带人围堵上官睿,想方设法害人,栽赃嫁祸,信口开河,说好听是想挽回,说不好听的,全是你一己私欲!”
旁边围观的学生们都是看呆,默默不吭声,看着李慕南的眼神却都变了,显然的又怒又恨。
李慕南还跪在地上,傅孟瑶过来拉他:“起来,你起来,你这样跪她,她也不会答应你任何事,她就是这种女人,冷血无情,你快起来!”
李慕南却还是跪着,反而是推开了傅孟瑶,深深又一叩首:“舅母您说我在跪在这里是为了逼您,广原不敢,广原是真的想求舅母给广原一个机会。”
傅谭氏居高临下看李慕南,看他这匍匐在地的样子,只说:“落棋无悔,到底还是我没教好,竟然让你到现在都不懂这个道理,你跟静之绝不可能,你不要再想了。”
李慕南匍在地上:“舅母……”
傅谭氏问他:“若是你有一个女儿,面前有两个男人可以选择,一个辜负过她,伤害过她,后悔了又来寻她,另一个一心一意,照顾她仔细,凡事替她着想……你怎么选?”
李慕南答不上来。
傅谭氏说:“更不要说上官睿其他也是千百倍的好过你,你倒是说一个理由出来,我听听看,我到底为什么要把女儿嫁给你?”
李慕南开口,却说不出话。
他两世的执念,不过就是一个傅静之,可是现在却答不出一句为什么。
为什么要有上官睿的存在?
为什么上一世他那样不知足,不识好歹,抛弃明珠去选择一个白如薇。
为什么这一世是从这时候开始?
为什么不能早一点,早一点点就好,若是回到傅静之刚刚为了他私奔的时候,一切就又不一样。
一切好像是给了他一个机会,可是又好像是把他所有的机会都没收掉,给他的是一个会失去傅静之的世界。
他没有一样能比得过上官睿,一样也没有。
傅谭氏说:“如此说,你应该是全明白了吧?”
李慕南从来都明白,只是从来都不甘。
形势既然已经成了这样,两边的学生也都没了一开始义愤填膺的劲头。
本来的一腔热情竟然成了笑话。
上官睿一个颜色,左右有人快步过去,直下了张特使左右带的几个人的枪,押了张特使。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