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门里出来一个保姆,她在这个家里很多年了,平时对我很温和周到。
她没有太走近我,只是隔着一两米远,轻声支吾:“太太……您别伤心过度,孩子,孩子他……”
“孩子他怎么了?”我冲到她面前,抓住她的肩膀,颤抖着问。
保姆很为难地看着我,似乎有难言之隐。
“孩子没死是不是?我的明宇不可能死了!你们骗我是不是?”我终于撕心裂肺地哭喊出来。
“没有什么不可能,他肺炎,拖了一段时间都没痊愈,昨天打针后过敏,呼吸衰竭而亡。”
秦月泽从楼上下来了,仿佛在说着一个和他毫无关系的人。
“你撒谎!肯定是你们虐待了他!是你想讨好你的情人,故意延误病情……”
我胸口痛得厉害,哭得说不下去了,一阵阵剧烈干呕。
“白芷,既然你来了,咱们去把离婚手续办了吧,明宇已经走了,你哭也罢,闹也罢,他都不会回的了。”
秦月泽对我的痛苦视若无睹,他冷冰冰地吩咐司机备车。
保姆打了一个行李箱,从楼上下楼,轻轻放在我脚边。
霍清羽从我和秦月泽的婚房出来了,她倚在楼上栏杆上,噘着嘴和秦月泽撒娇:“亲爱的,这个房间的东西,我会全部换了哦。”
秦月泽回头,朝她温柔一笑:“好,宝贝,你喜欢哪样就哪样吧。”
这称呼令我作呕,这笑容让我感觉他卑劣到了极致,可惜我现在力量太弱了,不然我一定要就地撕裂他!
我捡起行李箱,蹒跚着往外走。我咬着牙,任由眼泪横流。
只要我一息尚存,今生今世,我绝不会放过他!
秦月泽一脚把轮椅踢过来,示意我坐下。
但我不想坐,我要忍着所有的痛,挺直脊背从这里走出去。
离婚很快就办了,从民政局出来,外面早已蹲守了各路媒体记者。霍清羽小姐手持大把火红的玫瑰,笑靥如花地朝他走过来。
“秦先生,您和太太向来感情甚笃,之前还传来太太怀孕的喜讯,为什么会突然婚变?”
“秦先生,秦太太温婉美丽,又为您育有一子,前不久还传出二胎喜讯,您不会是为了新欢,狠心抛弃糟糠之妻吧?”
“秦先生……”
“霍小姐,您这么迫不及待地来给秦先生送花,就不怕被人唾弃?按理来说,此刻您应该避嫌才是!”
“秦太太,您说句话,我们媒体会为您做主!”
有几个话筒放到我的嘴巴,我喑哑说:“谢谢!但请您先更正一下,我不是秦太太,我是白芷。”
“对不起,白小姐!请您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还没说话,霍清羽已抢过一个话筒,斜睨着我,带着讥讽说:“白小姐精神出了点问题,还有,她可能不好意思说内情,她怀的孩子,根本不是秦先生的种!”
“霍清羽!”我愤懑怒吼,这恶毒的女人,把我逼到这般境地,还给我泼一盆污水!
霍清羽笑盈盈继续给我补刀:“所以,失贞的秦太太,已经被秦先生净身出户。”
我们三个被记者们围得水泄不通,霍清羽的话像是一枚重磅炸弹,把本来热烈的场面,更加炸开了锅!
我愤恨转头,看向秦月泽,但其实心里已不对他抱半分希望,他还会为了我的清白,替我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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