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孟凡双的脸色十分苍白,她打着寒颤,小声地对乐子濯说,“我是不是也听到了其他世界的声音?”
“你只不过是听力好。”乐子濯安慰道,“刚进来,不会这么快的。”
孟凡双:我并没有感觉到任何安慰……
三个人从院长办公室出来决心去二层的精神病人开始入手,毕竟按照人物的发展,他们必须对于精神病人做出治疗方案。
推开二层的铁栅栏,护士来来往往停下了脚步,“孟医生、乐医生、方医生好。这个是病例表,每一次与病人交谈都要填写入库。”
“好的,谢谢。”
三个人拿过了笔和纸,坐在了白色的沙发上。
病例表上只有一排字:请如实填写对于病人的评价。
除此之外,什么表格和问题也没有。
病人来来往往,也并没有看他们。
今天上午那个面色苍白说着风凉话的男人此时也坐在几人旁边的椅子上,他面前是一个小小的姑娘,竖着可爱的麻花辫子,大眼睛忽闪忽闪的。
若是旁人一定觉得可爱,但是自从从马戏团回来,他对于可爱的女孩真的是一脸恐惧,似乎他们一个个都是木偶。
三个人也没着急与病人交谈,就听着男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调戏着小姑娘。
男人笑嘻嘻地问道:“小妹妹你为什么进精神病院了?”
小妹妹脸蛋红彤彤的,说话声音也十分甜美:“我也不知道啊,是养父送我进来的。我的亲生父亲死了,因为我不满妈妈和他在一起,所以我就被送进来了。不过这里也挺好的,有照顾我的护士姐姐,又对我很好的护士阿姨,有什么不好吗?”
“小妹妹你想一辈子就在这里呆着了吗?”
“对啊,有什么不好?毕竟这里才有家的感觉啊。你知道吗,原来我在家里的时候,养父经常打我,我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还要给弟弟妹妹们做饭洗衣服,洗衣服。你知道吗,我原来成绩特别好,我的养父为了让我照顾刚出生的妹妹,就跟学校请了长期的病假,不让我去上学了。”
小妹妹笑起来眼眶红红的,“大哥哥你是个好人,你好温柔。”
那个男人眼睛里流露出来的猥琐欲望让方南北和孟凡双一阵反胃。
男人握住了小妹妹的手搓揉着,“大哥哥每天都会来看你的。”
“好的啊。”她笑着。
方南北“蹭”的一下子站起来,怒吼道:“你放开她!摸什么摸!猥琐男!”
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
男人脸面登时一下挂不住了,“你血口喷人!”他一副被发现的气愤模样直接直接站起来,要往大门走出去。
一名护士走过来,“张医生,您的病例报告还没给呢?”
“病例?哦……”他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白纸,潦草的读了一遍:请如实填写对于病人的评价。
男人随手写下几个大字:是一个善良的小姑娘。
“给。”
直接交给了护士。
护士看到这个病例评价明显一愣,脸色闪过了一丝凶狠。
又忽然不见了。
男人堂而皇之地离开了二层,她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背后冷冰冰的身影。
方南北也被刚才自己的愤怒震惊到,他愣了一下又乖乖的坐回了孟凡双的身旁。
上午假冒“阿乐”医生的病人突然看到了三个熟悉的身影,他打招呼走了过来,“你们都来了,我还以为你们今天会直接休息休息呢。”
乐子濯此时比另外两个人都更要像一个医生,“病人是最重要的。”
“也对,也对。”瘦高的男人呵呵乐了一下。
乐子濯继续问道:“这里的医生对你们还好吗?”
“很好,很好。”他说话的时候脸上颇为真诚,不像是假话,“这里吃得好,睡得好,还能随便活动,有什么不好的呢?”
“那你为什么会进入精神病院。”
男人愣了愣,“因为我……我……”他怎么想也想不到自己究竟是怎么么进来的,他不像是刚才的那个小妹妹,可以清晰的说出来原因,男人支支吾吾的,闭起眼睛使劲搜索,却丝毫没有头绪。似乎他生来就是在这里的。
乐子濯倒也是不介意:“换个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程然。”他点点头,“对,我叫程然。”
“好的程然,你记得自己原先的职业吗?”
“好像,好像是个教课的……是个老师……。”
乐子濯循循善诱:“那你还记得什么?”
程然摇摇头,“什么都不记得了,好像我一出生……一出生就在这里……”他的脑袋突然疼起来,“我为什么会在精神病院?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有罪!我有罪!”
“有罪?”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瞬间激动起来,双手不断地骚挠着头发,双眼突出似乎回想起来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乐子濯平静的说:“好了好了,没事的,我们谈些别的。”
“好。”他安静下来。
“你听说过小石头吗?”乐子濯问起来了院长日记里的那个孩子。
“听说过,那还是个孩子。”
“你见过他吗?”
“见过,”程然点点头,“这里很多人都见过他,原来他是一个病人,后来据说治好了就出院了。小石头长得挺可爱的,嘴也甜甜的,还经常腼腆的笑。听说是他有些自闭症,所以送到医院里来了。”
“你们没听说过他杀人的故事吗?”乐子濯又问道。
程然立马摇头,“你瞎说什么呢,他还是个孩子,怎么可能杀人呢。他来的时候都营养不良,在这里才变得白白胖胖的。我觉得他自闭啊,多半是他爸妈对他不好,要不然小孩儿可机灵呢。”
这和院子日子里记载的全然不一样。
他们又问了几个病人,都是一样的答复。
究竟谁说的是真话?谁是假话?
三人离开的时候,护士伸手要病例,孟凡双和方南北都没有交谈,空着白纸还回去了。
乐子濯留了个心眼,他觉得这张病例表肯定不是那么简单。
毕竟“诊断”在今天出现了很多次。
应该是一个重要的任务规则。
他对护士说:“我刚才只是稍微了解了一下情况,还不好做出判断。我晚上需要和方医生、孟医生分析一下病人的心理状态。你也知道的,做医生就是要严谨,如果评断错了,那就不好了。”
护士显然没有意识到男人会这么说,她愣了愣,又笑起来:“也对,那等您确定了给我就好。”
又是加班!又是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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