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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叔!”

签子阿福正在土地庙门前摆卦摊,忽然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他,抬头一看,原来是水生站在面前,立刻笑呵呵地说道:

“呵呵!喜鹊叫,贵人到!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水生兄弟!好久不见。我听说你被老头子关进了地牢,怎么着,老头子放你出来啦?”

水生挨着签子阿福坐在地上,从怀里掏出三堂口香主大哥的金牌给他看,答道:“阿福叔,老头子放我出来做事情。”

签子阿福捧着金牌,用水晶墨镜看了又看,然后还给水生,笑道:

“我当初把你保举给树棠大哥,就是要保举你做这个位子的。偏偏你们老头子老眼昏花,不识俊杰,到现在才想明白!”

水生道:“阿福叔,除了你老人家,别人还不晓得这个事情。他们以为我还关在地牢里呢。”

“嗯!我晓得了。”签子阿福点点头,“说吧,你找我啥事?”

“我有事情要找巡捕房的屠元兴大哥,求你老人家帮忙。”

签子阿福说道:“你师父是探长,你有事要找他的手下,不去找你师父,倒来找我,绕这么大圈子干嘛?”

水生说道:“阿福叔,师父叫我出来做事,我却事事要找他帮忙才能搞定。那他还要我干啥?他自己做不就行了?所以呢,我只有厚着脸皮来找你阿福叔了。”

“原来如此。亏你想得周到。行!我帮你这个忙。找元兴大哥有什么事情,你说吧。”

水生压低了嗓子,把这些日子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如此这般,所以我要请元兴大哥帮忙,今日下午四点钟以前,去花烟巷隆记花烟店和我会合。等金鸽子窝那边一出事,便去抓人。这样的事情,我也只能求你阿福叔了。”

签子阿福一声不响地听完,破天荒地摘下水晶墨镜,露出一对三角眼,黑眼珠贼亮,烁烁放光,看着水生说道:

“水生兄弟,你仔细瞧瞧,我有那么老么?你没事总叫我阿福叔干啥?不能叫声阿福哥么?”

看签子阿福去掉墨镜,眼角上一丝皱纹也没有,眼睑平平的,实在很年轻。水生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下意识地叫了声“阿福哥”。

“哎!这还差不多。水生兄弟,你要是不嫌弃我是个摆摊算卦的,哪天咱俩换了八字,结拜成兄弟,好不好?”

“好啊!阿福哥!只不过你的辈份那么高,我怕我高攀了。”

“只要咱们哥俩喜欢就行!谁还管他娘的什么辈份?”签子阿福在空中啐了一口。

“阿福哥,还有件事情,我的兄弟刘星火如今还关在马思南路监狱。求你找条门路把他放出来。”

“这个嘛,”签子阿福想了想,“二一添作五。索性两件事情都请元兴大哥帮忙吧。”

二人言罢,水生就此告辞,回去花烟巷。

徐正奎已经按照水生的吩咐将隆记花烟店早早关门打烊。店里边除了李阿大他们几个,一个客人也没有。

水生进了屋,盘腿坐在靠窗边的烟榻上,问道:“瘦蟑螂回金鸽子窝了么?”

徐正奎答道:“我从早上一直盯到现在,没有看见瘦蟑螂。”

“那金鸽子窝有没有别的门可以进去?”

“没有。只有这一个门。”

水生心里纳闷:他们昨晚一直悄悄跟着瘦蟑螂,看着他跳进了独耳蜈蚣的小院。所以料定这两个人今日会来金鸽子窝伏击史同春。难道出了什么意外?他于是对玻璃球说道:

“玻璃球,你辛苦一趟,叫上你的那帮小兄弟去独耳蜈蚣那里探探风,看看出了什么情况。”

玻璃球答应一声去了。

过了一会儿,屠元兴果然来了,穿着一身便装,将巡捕制服装在包袱里,提在手上。水生起身来,和他拱手见礼,请他一起做在靠窗的烟榻上。

水生道:“元兴大哥,出了点情况,瘦蟑螂和史同春都还没露面,恐怕还要多等一会儿。”

“不慌,既来之则安之。我今天下午没别的事情,专盯这里。有的是时间,咱们踏踏实实等吧。”屠元兴答道,“水生兄弟,你说的那个刘星火的事情,我们巡捕房办不了。因为马思南路监狱长是个洋人,叫雅克埃瓦尔德先生。别说我了,就是莫老板也跟他不算熟,说不上话。我有个兄弟,名叫张约翰,在马思南路监狱里当医生,说不定能帮上忙。等咱们做完了眼下的事情,我陪你一起去找他。”

“是。多谢元兴大哥。”水生感激地说道。

“自家兄弟,应该的。”屠元兴回答。

这时水生忽然看见了史同春,穿了件花哨的新长衫,戴了顶新帽子,昂首阔步走过来。他忙指了指窗外,对屠元兴道:

“元兴大哥你看,这小子就是史同春。”

屠元兴凑过去,和水生一起盯着史同春大摇大摆地走进了金鸽子窝。

几个人又盯着窗户又等了一个多钟头,还是没有瘦蟑螂的人影。

这时候玻璃球回来了,说独耳蜈蚣的小院大门紧闭,静悄悄地一点儿动静也没有。他叫小叫花子们散在周围,仔细盯着,自己先跑回来送个信。

滚地龙诧异道:“瘦蟑螂莫不是做了缩头乌龟,逃了?”

水生摇头道:“不会。我肯定他一定会来。”好看hakan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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