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露堂内,在喻景言走后,玄瑾就回到正堂,她已知晓辛吟姝的决定,便问她:“堂主,你当真要嫁与那梁世尧?”
辛吟姝嘲讽似地说:“自然不是,待成亲当日他将秦阳石交到我们手里之后,我就立刻杀了他!”顿了一下,她又吩咐道:“玄瑾,这几日你多操劳一些,把成亲用的东西准备一下。”
玄瑾点点头:“是。”
“另外,成亲当天去的人,玄瑾你安排下,让武功高的人去。”辛吟姝嘱咐道,这样万一动起手来才有恃无恐。
“那扶棠呢?像这种热闹的事,她是肯定吵着闹着要去的。”扶棠是非露堂有名的医女,不会武功,但医术精湛,像辛吟姝给宁居安下的“七绝水”就是她给的。
“那就让她去吧,”辛吟姝道,“但是,此事要瞒着萧哥哥,莫让他知晓。”要是给萧从白知道了,就又是一件头痛的事了。
玄瑾不再说什么,点了点头便退了下去。
非露堂这边在为成亲做准备,革山庄里也为这场戏费心费力。
这做戏就得做全套才能不被人看出破绽,喻景言为了符合自己所说的上京梁公子的身份,当真令人在上京里找了一家梁姓大户,给了他们一些钱,又请他们全家都去隔壁佩县游玩几天,留下个空宅子借他们一用。
由于革山庄人员众多,不可能让所有人都来参加婚宴,于是,楚墟只从中挑了几十个人来,他还给参加婚宴的人安排身份,确保不将革山庄泄露出去。
于是,这些人各个都成了他们庄主的亲戚,可由于人太多,后面给人安排的身份与庄主的关系越来越远,都是什么“老表舅家的儿子”“太奶奶哥哥的侄子”云云,甚至还有一个“三叔家儿子的表嫂的堂弟”。
他们革山庄里大多数都是糙汉子,性情豪放,虽然知道了庄主的计划,但一个个心里都是奔着吃酒去的。而来参加婚宴的人当中,女子竟然寥寥,因为大部分女子都不想看自家庄主娶妻,所以不愿来。
喻景言对这场婚宴思考得缜密,连坐在主位上接受他礼拜的人都找好了,那便是他的师父虚灵尊师。
趁着楚墟在庄内给大家紧锣密鼓地布置任务的时候,喻景言独自一人朝后山走去。
革山庄很大,将一整座革山的山顶都围了起来,其后山景色秀丽,却少有人烟,唯有和光同尘的七位长老及虚灵尊师愿意住在这里,而且他们还分住在不同地方,大部分时间都是独自一人,不受外界干扰。
喻景言来到了虚灵尊师的木屋门前,轻轻敲了敲门,叫道:“师傅。”
屋里的虚灵尊师只手轻轻一扫,一股强势的风便掀开了门,却丝毫不带暴力,使门并没有因为撞击而发出巨响。
开了门,喻景言见虚灵尊师站在不远处,便也猜到了门是怎么开的,他笑着进屋,“师傅,功力未减啊!”
“哼,小毛头,你以为为师老了,就打不过你了?”虚灵尊师不满地轻哼。
和其他德高望重的老人不同,虚灵尊师虽然武功高强,造诣极高,身上却没有那种冷清绝尘的气质,而是始终怀有一颗活泼的心。
“师傅这说的什么话,徒儿怎么是您的对手?”他说着,不客气地往旁边的椅子上一坐,捡起桌上果盘里的一粒葡萄就往嘴里送。
“有毒!”虚灵尊师吓唬他。
喻景言动作未滞,瞥了他一眼,“有毒没毒我会发现不了吗?”
“呵,”虚灵尊师轻笑了一声,脚步缓缓走到了他身边,坐在另一个椅子上,脸色忽变,拽起喻景言一只耳朵,一脸不高兴地问:“你这小毛头最近去哪里了?听说你一直没在庄里,跑去哪里鬼混了?”
喻景言不敢动,生怕他师傅一个运气就怕他耳朵给揪下来,他拣句让他师傅听了会高兴的话说:“我去给您找徒媳去了!”
“什么?”虚灵尊师一惊,拽着喻景言耳朵的手更用力了,“你小子脑袋瓜终于开窍了?”
喻景言指了指他师傅拽着他耳朵的手,费力地说:“师傅,你先把手松开,我今天来找你就是为了这件事的。”80908090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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