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将结打得结实了一些,喻景言松手站了起来,语气平淡,仿佛自己不过是举手之劳,根本没有放在心上:“我已经给你包扎好了,要是没有什么事,那我就先走了。”说着就向门口走去。中原书吧zyshuaba
“等一下!”辛吟姝突然在后面叫住了他,他疑惑地回头。
其实是辛吟姝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来,她微有些迟疑地开口:“我想问,你和宁居安互换了灵魂,那你……是不是一点他的记忆都没有?”
“是啊。”
她不死心地继续问:“真的一点记忆都没有吗?关于绥……”她突然不说了,“算了,没事了。”她显得有些灰心丧气,不知为什么竟不问下去。
喻景言一听“绥”字就知道她要问什么,但还是假装出奇怪的表情,也没多问,转身出去了。
而辛吟姝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十分郁闷,绥阴秘术现在只有宁居安一个人知道啊,李溪要是真的什么关于宁居安的记忆都没有,那绥岂不是永远打不开了?
想到此,她头痛得又躺倒在床上。
喻景言此后就住在崇园里,成为安宁府表面上的主人。
他在崇园里的寝屋永安居,相比辛吟姝清新雅致的繁寿居倒显得华丽奢侈。屋内宽敞亮丽,整体布局以玄色为主,但很多地方装有金色纹饰,显得高雅大气,而又沉稳不浮躁。
夜深人静时分,喻景言躺在那张奢侈珍贵的紫檀木床上,陷入了深眠。
虽然是初来乍到,但他没有丝毫不适应感,这一觉睡得也很舒服。
只是突然,他轻皱起了眉头,看上去很不舒服。他的额头渐渐冒出汗来,眉头也越皱越紧,一瞬间,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往他的脑子里钻,让他头疼得厉害。
他想醒来,可是又有什么东西在拉着他,在召唤他……一刹那后,他的眼前出现了光芒,面前涌现出许多画面来,这感觉让他分不清自己此刻究竟是醒着的,还是在睡梦中。
他发现自己飘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眼前的景象很模糊,他努力地看清前方,渐渐的,光芒越来越强烈,画面清晰了。
在一个荒芜的、杂草丛生的地方,有一个掩死了的洞门。四下无人,唯有一个穿着宽大白袍的人正站在空地上做着奇怪的动作,像是在演练一套术法。
他听那人口中念念有词,明明感觉自己离他那么远,却能听清他说的一字一句:“阴阳为合,万物一脉,动静之处,砥属乾坤。”口诀配着术法,一切都感觉那么神秘。随着那扇掩死的洞门缓缓开启,梦中的光也越来越暗淡,他离那个白衣人越来越远,最后只听到一句“绥阴秘术,不得外传”,之后一切都消失了,他再次陷入黑暗之中。
“绥阴秘术……”虚恍的梦境结束后,喻景言睁开眼睛,坐起身来。他望向窗外,天还是漆黑的,也不知此刻是几时了。
刚刚这个梦,似乎是在将绥阴秘术传给自己,今天发生了太多奇怪的事,而这一切都将自己与安宁府联系起来。白天时辛吟姝对秦阳石的下落紧追不舍,又对绥阴秘术欲言又止,不就是为了开启绥吗?而现在,秦阳石在自己手中,绥阴秘术也奇妙地跑到了他手里,想要这两样东西的辛吟姝也在这里,这一切究竟是什么意思?
喻景言百思不得其解,最终只得作罢,重新躺倒入眠。
屋外群星璀璨,大地上笼罩一层寒霜,一切宁静而岑寂。
在这世上,一切都逃不过因果轮回。命运喜欢捉弄,也喜欢看戏,它看这人生百态,看这尘寰里芸芸众生爱而不得,又或者,相爱,却要兵戎相见。
人生道路之长,莫不只是一场戏?若不演给上天看,不演给命运瞧,那何不,演给自己看呢?
或许吧,我们登上舞台,开始彼此相遇,开始命运注定好的戏本,我们为敌非友,我们这场戏,只演给自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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