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雅城乐鸣宫正中坐落着金碧辉煌的永和殿。
此时门窗紧闭,飒飒寒风被格在窗外嘶嚎,宫内四个炭炉盛着碳温暖着整个大殿。
大殿正中龙榻之上,金纱披下,宫女太监侧立台阶之下,金纱之内一身墨绿色华服的黛妃朱唇轻启,将滚烫的药吹的微微凉,而后缓缓递到皇帝嘴边,乐文帝虚弱的靠着床头,一口口喝着汤药,最后服下御医研制的丹药。
“陛下好些没?”喂完药,黛妃服侍皇帝安歇。
乐文帝虚弱的点了点头,叹了口气,“哎,自年初开始,这身子就一日不如一日了,虽然御医们都不和我说,我也自知时日无多。”
黛妃美目含泪,似嗔似娇的说道:“圣上可不能说这样的话,我和贞儿可怎么办呢?”
乐文帝微微睁了睁眼,朦胧中看见黛妃的泪痕,努力的伸了伸手,想去擦拭,却奈何起身乏力,黛妃见此境况,忙将脸凑了上去。
乐文帝微微的笑着擦了擦她的泪水,又轻抚了下羊脂白玉般的脸庞,宠爱的不忍离去。
片刻后,疲惫的闭上了眼睛,“太子性情温和,宽仁厚德,只是皇后速来与你不合,靖王爷又是皇家赐姓的大宗族,你的担心我都知道,只是太子念在我的情分上,也不会对你怎样的。你大可放心。”
听闻此言,黛妃哭出声来:“陛下,迪儿死不足惜,可惜了贞儿年幼,有时我真是希望他没有生在帝王之家。若日后兄弟萧蔷,迪儿只希望可保贞儿一命。”
“迪儿放心,此次靖王走私一事,我定然要敲打下他,警告皇后一族。”说到这里顿了顿,“至于贞儿,年纪尚幼,无法继承大统,我不能把滇国几百万人的性命放到一个幼童手上,你要体谅我。”说着,乐文帝表情痛苦的摆了摆手。
黛妃似乎还想说什么,微微张了张嘴,终究没有说出口,起身行了礼便朝着静安宫走去。
回到宫中,支走了所有的侍婢,冷冷看着手中翡翠色的锦盒,狠狠的说,“什么多年的情分,终究抵不住权利的更替,为了贞儿。”想到这,黛妃面上现出癫狂的神情。
深夜,靖王府从戎斋,昏暗的烛光影影绰绰,照在王爷与范商正的脸上忽明忽暗。
范商正皱眉的看着手中的信笺,一脸狐疑的扭头看了看王爷,将信笺递给王爷,恭敬的说:
“如此大动干戈,若非大哥警惕,恐怕此次我们错失了大好良机啊。不过,即便如此也难说不是阴谋,状告一品,按律当皇帝亲审,如果对簿公堂之时,来个贼喊捉贼,我们就被动了。”
王爷一边将信笺点燃,一边微微点头,缓缓的说:“虽说如此,但是这样他也扳不倒我,最多是个两败俱伤,而且皇帝现下情况,根本不可能亲审,晾他也没什么大的作为”
“爹,目前形势,我们无需急于动手,如果您真的怀疑,大可先将人犯押解乐雅城,天子脚下,晾他胆子再大也不敢怎样。我们到可以以逸待劳,等他漏出马脚。”
“正儿,我正有此意。此次并非我举棋不定,而是近来,宰相动作频频,前些日子礼部侍郎刚弹劾我与青屿城主流波城主勾结走私这几日兵部侍郎王平状告镇西将军私吞军饷,还有弹劾禁军首领跑马圈地,这一切都指向我靖王府一脉。”九六味96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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