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中凤打开窗子看看外面,鸟雀争鸣,春光明媚。秦陵问道:“姐姐昨晚什么时候下雨的?我怎么不知道?”任中凤看着窗外说道:早上快天亮这会下的,睡得跟死猪似得。”任中凤过去那边屋里梳妆。
用过早饭,秦陵过去给秦弘道说过了,几人出了剑阁。漫山遍野的莺雀争鸣着,近处脚下的无名小花,远处山林间的云朵雾霭。任中凤伸长胳膊伸懒腰,又说心里清爽。任馨在秦陵的脖子上,看着前面一株怒放的似火焰般繁茂的山桃花,要秦陵给她折两只。秦陵过去折野花,任中凤说道:让馨儿自己去折,馨儿下来自己走,别老在叔叔的脖子上。”秦陵说道:姐姐馨儿这些天不乖巧了呢,你看那晚几个师叔在旁边坐着。我和师叔说话,没看见她给我的糟鸭掌,她就一把把碗摔在地上。”任中凤又说:“这才不愧你姐姐的女儿。”任中凤笑道:“我看馨儿端着碗递在你面前好一会,你只是看不见。才想着馨儿要发脾气,果然就摔了。”秦陵说道:“等馨儿大一些了再教她礼貌,现在还小。馨儿这些天爱说话了。”任中凤说道:“也就给你说,给别人一般也还是锯了嘴的葫芦一般。”秦陵折下山桃花,任馨插在秦陵的鬓间。秦陵抱着任馨过来,对任中凤笑道:“姐姐你看馨儿。”秦陵抱着任馨,在任中凤身上轻轻拍着,嘴里哦哦的哄任馨。任馨张着小嘴打个哈欠,就要睡着了。秦陵笑道:“她一闹我就这样。”任中凤笑的花枝乱颤,说秦陵新创了催眠打发。
三人穿过几片树林,来到有山泉的地方。任中凤要给秦陵洗澡,让许灵儿抱着任馨去远处玩。任中凤在冰冷的山泉里给秦陵擦洗身子,任中凤在秦陵的背上搓几下,搓下几条细线似得污垢给秦陵看。秦陵愧的红了脸,笑道:“最近练武,身上出的汗多。我们山里的人,不像你江边的人,每天吃两顿饭洗三回澡的。”任中凤笑道:”灵儿也这样,一身的汗酸味,晚上不抱着我还睡不安稳。”任中凤抱着秦陵,一手在秦陵的肋下肚子上乱摸着笑道:“她晚上睡下了就这样,还喜欢揉我的耳朵。一翻身腿就搭在我的身上,把我压在下面。睡的死沉死沉的,怎么也叫不醒。”秦陵说道:“姐姐也不是吃素的,摸上姐姐的火来,她小妮子贞节不保。”任中凤笑道:“那倒不至于,就是浑身痒痒的不行。这会子习惯了,也还那样。”秦陵问道:“她一个人睡时怎么办?”任中凤笑道:“抱着枕头。”
秦陵洗过了说道:“姐姐也洗一下。”任中凤说道:“不洗,一个女孩子家,一个妇道人家在外面洗澡像什么?你给我洗洗脚吧。”任中凤脱去鞋袜,怕冷脚不敢伸进溪水里。她呲着脚牙一下一下往溪水里试探,问道:“这么凉的水你怎么一点不怕冷?”秦陵把任中凤的双脚按到水里说道:“我小时候就在这溪水里泡大的,以前热了就跑来这里游泳。”任中凤冷的吸着气说道:“碟子浅的水里游泳,肚子不划破了你的。”
洗过脚了,任中凤要去上游取岩峰流出的水泡茶。秦陵往远处喊许灵儿过来,许灵儿衣襟里包着一包油菇过来了,这是一种长在桦树根上的小油菇,顶端只有指甲片那么大,茎细长有一尺多长,许灵儿很爱吃这种蘑菇。
取了泉水,几人去平素玩的地方到处看了一回,回到剑阁已经是晌午时分了。回到屋里,钱贞娘和秦廷敬坐着,翠儿在旁边做伴儿。任中凤惊道:“娘,你怎么来了?”钱贞娘笑道:“惦记馨儿,过来看看她。”秦陵几人忙给钱贞娘见礼,任馨在许灵儿怀里怔怔的看着钱贞娘。任中凤笑道:“我们才去山里接了些泉水,待会给娘顿茶喝。”钱贞娘笑道:“这两天活的很滋润吧?春风满面的。”任中凤笑道:“就给他俩捉弄的不行,一天得气好几场,不然山上倒好。心里清清静静的,一点杂念没有。”钱贞娘笑道:“怎么一副小媳妇子打扮。”许灵儿忙给秦廷敬和钱贞娘倒茶,任中凤吩咐翠儿:“翠儿,那一钵泉水给老公祖的,那两钵一钵先放起来,一钵炖了咱们喝茶。”秦廷敬看着桌上的油菇问许灵儿:“今儿只采了那一点。”许灵儿打手势笑说:“还没怎么长出来,长的也太小。”任中凤对钱贞娘笑道:“江湖上都传言我是小陵子未过门的妻子,这里他们也都叫我师嫂。我索性就正正经经扮起个秦夫人的样子来。”钱贞娘笑道:“也就差个名分了。”
任馨跟在秦陵后面,秦陵走到床边她就跟到床边,秦陵走到门口她就跟到门口。钱贞娘笑问秦陵:“怎么找到馨儿的?”秦陵说着那天去无双城的事,任中凤问道:娘那天我看你给萧遥伤到了,伤的重吗?”钱贞娘笑道:“大腿这里给他的匕首划了一道口子,幸好我躲得快。对了,我这回是来把萧遥暂且交给秦掌门看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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