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房是左手处一间小屋,屋内一座炕占去屋子的一大半,炕上一张四方炕桌。屋内陈设很是简陋,三人又到右手边小屋里,屋内几排书架上放着佛经。靠墙摆着两个柜子。任中凤打开柜子一看,柜子里上面是方丈的袈裟僧衣,下面空着。任中凤晃灭了火摺说道:“就这里吧,咱们躲进柜子里,那边说话应该听得到。”任中凤方才被秦陵责备,已经满心的不自在,要和秦陵理论。她把许灵儿塞进柜子里,叮嘱许灵儿:“千万别出声,大气也别出一口。”许灵儿点点头,任中凤关上柜门。任中凤又把秦陵塞进柜子里,秦陵蜷缩在柜子中,占去了柜子的一半。任中凤进不去了,秦陵仰身躺下,任中凤挪着身子,躺在秦陵的身上,关上柜门。两人像是摞起来了似得,秦陵在底层,任中凤是第二层。
秦陵觉得任中凤的言语有些不对头,对对任中凤笑道:“姐姐软软团团的,我这样躺在姐姐身上倒还不错。”任中凤问道:“你方才怎么那样说话?”秦陵笑道:“原是一时急了,姐姐该给我说来少林寺。”任中凤说道:“我怕灵儿轻功不济,带来不方便,才一个人来的。又不是就撇下你俩走了。”任中凤语气严肃峻急,秦陵笑道:“我怕姐姐武功不济才急的。”任中凤说道:“你正经点,我和你认真说话呢。”秦陵看任中凤不依不饶要发作不好发作的样子,笑道:“姐姐给我脸蛋亲亲。”这算是向任中凤求饶了,任中凤侧过脸,秦陵在漆黑中听着任中凤的气息,亲亲任中凤的脸蛋。许灵儿在旁边咚咚的敲柜子壁板,任中凤低声说道:“灵儿别乱动。”她又转过脸软话对秦陵说道:“别在那样和姐姐说话,这会子还窝心。”秦陵又亲亲任中凤,任中凤也扭头吻吻秦陵。
任中凤挪挪身子在秦陵身上躺稳了,低声说道:“抱着我,滑下去了。”秦陵抱住任中凤的腰肢。外面有人喊道:“方丈师伯,达摩院首座前来参拜师伯。”连喊了两声。过了一会,又有人喊道:“方丈师伯,十方禅院院长来问方丈金安。”屋外的人说着话。约莫过了半个时辰,禅房的门支一声打开了。有人说道:“方丈师兄先请。”几个和尚谦让着进屋了。
有人问道:“藏经阁首座没来么?”方丈的声音说道:“方才有人闯进那边藏经阁里,把经书拉的四处都是。释济师弟正在看着弟子们整理经书。”又一人说道:“可曾丢了什么?不知何方小毛贼,赶来少林寺造次。”方丈笑道:“经书整放好了才能知道,放着易经经,金刚掌秘籍的那座书架也给拉乱了。须得整放好了才能知道有没有丢东西。”那边屋里说话,任中凤三人在这边听得一清二楚。任中凤为自己的盗贼行径羞愧,她浑身发热。又有人说道:“盗那些做什么?又不懂佛法,难道就那样拿着秘籍去练功去吗?”方丈低沉和蔼的声音笑道:“不懂佛法胡乱练少林寺的武功,可是后患无穷的,倒害了那位无知的施主。”一个和尚笑道:“他自家寻死,咱们管的着哪些?”
方丈责备道:“释证师弟这什么话?”那边那人忙认错道:“方丈师兄责备的是,我一时高兴了。”
几个和尚说了一会藏经阁被盗之事,说着说着就说到钱贞娘那些人的头上了。几位少林寺的首脑都在责备钱贞娘滥杀无辜,一个洪亮刚劲的声音说到:“你寻仇,把你的仇家杀了便好了,如何把那些无辜的家眷仆役一概杀的片甲不留?这失心疯的婆娘。”这是方才大雄宝殿外和方丈说话的那个老和尚。一人接口道:“当年无双城主和几个手下被杀,这些门派就遭灭顶之灾,此事委实可畏可怖。”方丈念声“阿弥陀佛”说道:“此事几位师弟是何时知道的?”一人说道:“就是晌午那会,嵩山派派人过来求援说的。我们怕打扰到师兄静修,先没来回报师兄。”方丈又问道:“难道以嵩山派的势力,还抵不过这些人吗?”另一人接口道:“听说那边纠合的几百号人,都是江湖上旁门左道中的一些高手,什么四公子、泰山几煞什么的。双拳难敌四手,方丈师兄,咱们去助嵩山一助吧?嵩山毕竟江湖上义名彰著的正派。”方丈笑道:“嵩山剑派的所为,别人不知,我们难道还不知道?咱们的这位高邻招来此劫,也是善恶到头,我说咱们还是静观其变。”
又是那个声音洪亮的和尚说话:“嵩山派和咱们唇齿相依,那些强匪来嵩山闹事,明着是不把咱们少林放在眼里,咱们怎能任由他们在嵩山撒野?”两下里争论起来,只有方丈和一个和尚不愿插手嵩山和钱贞娘的仇杀,余下的五六位和尚都要去援助嵩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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