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中凤本待呆两天就去南阳的,牵恋着秦陵不愿离开。她百日里看秦陵和许灵儿练武,和许灵儿去外边山林里玩耍,晚上等许灵儿睡着了偷偷过来和秦陵幽会。
如是半个月,这天秦陵和许灵儿三人在秦弘道身边练武,任中凤给许灵儿喂招,两人切磋剑法。秦弘道在旁边指点任中凤和许灵儿的剑法。秦廷敬忙忙的走过来,对秦弘道说道:“师父,嵩山剑派那边派人过来求援了。”秦弘道问道:“钱夫人已经打到嵩山了吗?”秦弘道说道:“听说钱夫人一晚上将青马帮百十来号帮众杀了个一干二净,镇威镖局几个帮派躲了起来,钱夫人拿了那几个帮派的眷属,逼迫那几个帮派的人现身,两边还在南阳僵持着。”秦弘道喃喃说道:“以嵩山剑派的势力,该能敌的住钱夫人吧?咱们这样贸然出手相救,岂非引火烧身?”秦廷敬说道:“几位师弟也拿不定主意,嵩山派的薛堂主亲自带人过来的。”秦弘道背着手在石卓边走过来走过去的踱步,也犹豫不决。许灵儿和任中凤收招过来了。
秦弘道沉吟道:“依你之见,咱们该不该出手援助。”秦廷敬说道:“嵩山剑派和咱们世代交好,论理该当救他一救的。但钱夫人那边高手众多,插手别的门派的事也是江湖大忌。”秦廷敬是不救的意思。秦廷敬又说道:“非是弟子要袖手旁观,坐看嵩山沦亡。以钱夫人的势力,咱们人去少了无济于事,去多了就算救下嵩山,弟子死伤必然惨重。以后还得和钱夫人那边火拼。”秦陵几人听着救援嵩山之事确实得权衡利弊,不是拼着一股义气杀过去就能了结的事情。秦弘道叹道:“小陵子和无双城交好,能不能让他去钱夫人那边通融一下?如若不是什么血海深仇,江湖上冤家宜解不宜结,钱夫人高抬贵手一回,也是给自己留个后路。仇杀之事,今儿个你杀我、明儿我杀你,世事变幻谁能预料到以后的事?”
秦廷敬也觉得以嵩山剑派和剑阁的交情,这样坐视不管实在于道义上过不去。看钱贞娘给秦陵说的话,钱贞娘似乎也不是不可理喻之人,秦陵真若能出面化两家的干戈为玉帛,乃是造福武林的盛举,此事似乎计无出于此策之右者。他忙作揖笑道:“师父高见,此事若能这样化解,再好不过了。”秦弘道点点头。任中凤笑道:“老公祖不知嵩山派和无双城的旧怨,当年来剿灭无双城,就是嵩山派挑的头,也是嵩山派派出的人手最多。我爹是让嵩山派的四个高手联手围攻,身受五十于创而死的。那四个人叫卢定天、高虎、李孝泗、薛忠源。其余的门派,小陵子去给我娘撒个娇,我娘本就中意他,没个不允的。偏偏嵩山派,小陵子通融不来,怕还要受我娘一顿耳光子。”
秦弘道听了说道:“这四人高老弟年事已高,已经金盆洗手退隐了。余下几位近几年里都已经谢世了,钱夫人怕不知道吧?”任中凤笑道:“娘都知道,嵩山剑派内部的事娘比那嵩山的卢掌门还清楚。”秦弘道望着院子里的一颗大槐树叹道:“看来钱夫人对嵩山是中心藏之,无或忘之。”言下之意,钱贞娘复仇之意如此坚决,此事没有回旋的余地,剑阁就不插手此事了。任中凤和秦陵听中心藏之、无或忘之两句古诗,正应着自己的心事,相互对看一眼。
秦廷敬和嵩山剑派的几位长老堂主交情不浅,觉得都是一些义薄云天、急人所难的侠义中人。但听任中凤所言,行事又极其卑劣残酷,和自己相识的那些嵩山派行径不相符。他有些疑惑起来,嵩山派真若是像任中凤所言,那剑阁出手相助反倒是为虎作伥了。秦廷敬沉吟道:“当年江湖上都传言嵩山派那些人只杀了几个无双城的人,内中缘由外人莫得其详,怎会一口气杀无双城那么多人?”他是说钱贞娘是不是小题大做了,任中凤笑道:“那是嵩山派的人派江湖上的人议论,派人在江湖上散播的假消息。”
秦廷敬分不清两边孰真孰假,救剑阁之事,也只能见机行事了。秦廷敬打定主意了,对秦弘道作揖说道:“师父,咱们剑阁暂且不卷入这场恩怨厮杀中。咱们调停调停,看看能不能济事。”秦弘道点头说道:“就是如此,小陵子还是去那边看看吧。”秦廷敬说道:“弟子也是这等想。”两人都还是让秦陵去居间调停一下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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