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陵拿着茶杯出去,任中凤喝了喝茶水漱口过了。秦陵杯子放在门口台阶边,和任中凤几人走出后花园来到大街上。
任中凤手掌抚着胸口说道:“汗邪了他的,着了什么魔?”秦陵手拍着任中凤的后背说道:“不知道赵子峰去哪里了?不会还回来祸害这姑娘吧?”任中凤又要吐,却吐不出来。她干呕了几声说道:“他服了那药,这回只能去鸳鸯楼了。”秦陵问鸳鸯楼是什么去处,任中凤笑道:“是武昌城中最有名的一家青楼。”
任中凤几人回到无双城,几人喝茶说着赵子峰的绝技,秦陵笑道:“怎样?这门功夫的确称得上江湖一绝吧?普天之下没有第二个人能有这样的功夫。”任中凤笑道:“任凭什么功夫,谁不是三载五年的寒苦练出来的,话说回来,真要下了赵子峰的那些力气,我看也不是什么玄奥的神功,你也学得来的。”秦陵笑说:“那我就先从姐姐这里学起,以后想见姐姐,不管姐姐在哪里,闻着就过来了。”任中凤笑着拧秦陵的脸,忽然俯身又是干呕几声。他忙拉过秦陵握着茶杯的手,在秦陵的茶杯里喝了两口茶。
钱贞娘问道:“你和小陵子整天鬼混,不会有身子了吧?”她也赶着任中凤,叫秦陵小陵子。任中凤摇摇头说道:“每天吃那丹药吃的,那丹药邪门的很,吃了一天头脑昏沉的,只是想睡觉,娘你不要在吃了。”任中凤说着又是几声干呕,任中凤只是恶心想吐,却又吐不出来。她半躺在椅子上闭着眼睛,秦陵双手叠在一起,按着任中凤的胸口。又拿茶杯给任中凤喂茶喝。
许灵儿想起自己被赵子峰掳掠的事,不和秦陵赌气了,她拉拉秦陵的衣袖,要回去睡觉。秦陵说道:“我送你回去,待会再来看姐姐。”才要走,钱贞娘身边的一个丫鬟手里提着一个锦盒过来了。丫鬟把锦盒放在桌子上说道:“夫人,赵公子回来了。让奴婢把这盒子给夫人几人拿过来,赵公子说这是那天那个笑话他的人的。”钱贞娘问道:“他在哪里?”丫鬟说道:“赵子峰进屋后给奴婢给了这个锦盒,就带着珠儿回屋睡去了。”
钱贞娘摆摆手说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吧,照看好赵公子,我今晚在这边不回去了。”钱贞娘为了笼络赵子峰,投其所好。身边的几个丫鬟现在都成了赵子峰的侍妾,任凭赵子峰摆布。丫鬟走了,任中凤打开锦盒盖子,上面一个小磁碟子里放着半截物事。钱贞娘也好奇,拿起碟子,就着烛光详细看去,却是半截人的舌头。
钱贞娘倒也罢了,秦陵三人看着都是头皮发麻,任中凤越发恶心起来。秦陵问道:“他拿这个给咱们做什么?下酒吗?”任中凤扑打秦陵的胳膊嗔道:“还不嫌恶心,要人把苦胆都吐出来吗?”钱贞娘摇头说道:“这是那天他给凤儿打了一下,嘲笑他的那个人的舌头。”秦陵三人面面相觑,钱贞娘把碟子放进锦盒里,盖上盒盖要走了,对任中凤说道:“灵儿屋外我还让锦粼她俩过来看着,你们歇息吧。”
钱贞娘提着锦盒走了,秦陵送许灵儿回屋去。许灵儿站在门口,紧紧地抱住秦陵。抱了许久才放开秦陵,回屋去歇息了。
秦陵径去任中凤的屋里,任中凤已经铺好被褥,身上只穿着水红抹胸,坐在床上等秦陵过来。
第二天依旧是任中凤带着秦陵和许灵儿去后花园练武。一连十多天过去,剑阁的那套入门剑法任中凤已经学会了。她白天带着秦陵和许灵儿或练武,或去江边田陌上踏春。
秦陵和许灵儿都着急起来,怕在这边耽搁的时日太多了,回去秦廷敬不高兴。秦陵又牵恋着任中凤,舍不得离开。这天早上,秦陵枕着任中凤雪白的胳膊醒过来,秦陵要起床,任中凤说道:“等会吧,我吩咐丫鬟给你打叠行装去了,我和你说会话。”任中凤像是那些贵妇人太太们们玩弄自己的小猫小狗那样,疼爱玩弄秦陵。手在秦陵脖子脸上乱摸,等了一会才对秦陵说道:“你这一去,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你。”秦陵心里想着任中凤在外面还好,一到她的闺房里和他在一起,就流露出一种故作的、有些夸张的轻佻浮荡来。嘴上问道:“姐姐我要走了吗?”任中凤说道:“走吧,在这样下去,你要给我榨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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