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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中凤心头一噎,低头咬嘴唇说道:“剑阁现在戒严,专等去偷宝剑的人。”钱贞娘说道:“这事我自有分寸,你不用操心。”任中凤不言语。秦陵看去,任中凤和钱贞娘言语冷淡,形同路人,看不出半点母女间的温情。钱贞娘面容冷肃的坐着不言语,偶尔扭头看一眼秦陵。这回才扭头去看秦陵,秦陵也正转睛去看钱贞娘。两人四目相对,钱贞娘忙转过头去。秦陵笑道:“钱夫人,那四公子的老大在雪地里睡了大半夜,不知道现在怎样了?可找到他了?”钱贞娘冷冷的说道:“找到了,冻得就剩半条命了。腿脚冻得冰块似得,昨晚赵子峰三人拿雪块在他身上擦了半夜,早上在苏醒过来的。怕他的手脚已经保不住了,几人回去找寻名医疗治去了。”

钱贞娘对秦陵倒是不吝言辞,一口气说了这许多。秦陵对任中凤笑道:“这么说倒好了,我还担心去襄阳又遇到那四个人,看来他们已经远走高飞了。”任中凤水汪汪的大眼睛瞪了秦陵一眼,扭头不和秦陵说话。秦陵尴尬的对钱贞娘笑笑,钱贞娘肃然说道:“你少油嘴滑舌的,以后别欺负她,我知道了你也少不得有苦头吃。”秦陵说声:“夫人我知道。”便不言语了。

跑堂暖了酒拿过来,钱贞娘吩咐秦陵:“你给大家斟酒。”秦陵忙应一声,起身给钱贞娘几人斟酒。任中凤抿嘴笑着,手中玩弄着许灵儿手上寸长的指甲,挑着眉毛很得意的样子一下一下点着头。秦陵笑说:“姐姐,薄酒一杯,不成敬意,姐姐尝尝酒味如何?”任中凤举起酒盅抿了一口,点头说道:“马马虎虎吧。”秦陵笑道:“夫人要的酒,你也敢说马马虎虎?”任中凤悻悻的玩弄许灵儿手上的指甲,不说话了。秦陵又嬉皮笑脸的给许灵儿敬酒,许灵儿扭过头不理秦陵。

秦陵又正色敬钱贞娘道:“夫人饮此一杯暖暖身子。”钱贞娘接过秦陵敬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说道:“把嘴上的胭脂擦干净了,自己也喝一杯吧。”秦陵拿袖子擦嘴,许灵儿看不过去,拿出汗巾子给秦陵。秦陵借坡下驴,忙又给许灵儿敬酒。许灵儿愤愤不平的看着秦陵,看了一会接过秦陵手中的酒杯,也浅浅的饮了一口。许灵儿看任中凤嘴上胭脂凌乱,拿出怀中的小铜镜给任中凤看,又刮脸羞任中凤。

钱贞娘看许灵儿婉转可爱,笑着问任中凤道:“这许姑娘真不会说话?”任中凤说道:“她不会说话,也听不见别人说话。她说什么,小陵子都能猜的分毫不差,我这两天也能略略猜到三四分了。”钱贞娘笑道:“可惜这样一个精致伶俐的姑娘,怪得赵子峰念念不忘的,昨晚念叨了好几回。”任中凤笑道:“也没什么好可惜的,什么都听不见倒好,落得个耳根子清净。”任中凤是说秦陵的,她说着忽然脸上现出苦恼疲惫来。钱贞娘冷笑一声不言语。任中凤又笑道:“他没念叨我吗?”钱贞娘冷笑道:“稀罕吗?”任中凤笑着摇摇头。秦陵看着两人说话不特没有母女间的温存,言谈也很是随意,没有母女之间的尊卑,好似两个路人说话一般。

菜肴一道道的上来了,秦陵给任中凤献殷勤,敬菜敬酒的敬个不住。钱贞娘心绪甚佳,也陪着秦陵三人喝了不少酒。看看钱贞娘言语间带着醉意了,钱贞娘自己警醒不喝了。她对秦陵笑道:“你俩坐着,我和凤儿下去说几句话。”钱贞娘起身离座,任中凤也才被秦陵哄得心甜意洽间,听母亲有话说,忙起身对秦陵说道:“你和灵儿坐着,我和母亲去去就回。”秦陵像故作醉态的抱着任中凤的胳膊说道:“好姐姐不让你走,走了就不回来了。”任中凤无奈,说道:“你没喝醉,放开我,我出去一下就回来。”秦陵半闭着眼睛,胡言乱语的说“亲亲抱抱”,任中凤看着在楼梯口等自己的母亲笑笑,亲亲秦陵的脸,秦陵放开了任中凤,接着就是一声怪叫,却被许灵儿狠狠掐了一把。

钱贞娘看不下去三人打情骂俏,自己走了。任中凤拿起椅子上的披风披上,对秦陵说:“占我便宜,回来再和你说话。”她忙去追母亲。秦陵和许灵儿厮缠着,任中凤下楼,到客栈外。钱贞娘走出很远才止步,她对任中凤说道:“你从那小子,陵儿哪里有没有听见过剑阁的一部什么剑谱?据说是剑阁的镇山之宝。”任中凤就知道母亲没好事,她说道:“没听说过,我要学点剑阁的剑法,陵儿也能教我的。他教了许姑娘一些剑阁的剑术。”钱贞娘冷笑道:“那些剑法拿来玩玩罢了,你多留神打听一下,把那套剑谱的名字打听来。”钱贞娘说道这里,任中凤就只有领命的份了,她说声:“是,娘。”

钱贞娘走了,任中凤独自在寒风中伫立了一会,回到酒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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