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陵看去,这禽鸟浑身灰青色,目光锐利、鸟喙如如钩,却是一只鹞鹰。任中凤摸摸鹰背笑道:“这是我娘养的一只海东青,我和哥这回出来带上了它。”任中凤从怀中取出自己的眉笔,看看秦陵身上,从秦陵的衣角上撕下一小块布条,在布条上写了:“我会秦公子,哥暂归”几个字。任中凤对秦陵笑道:“你和那个姑娘就是这样说话的吧?”秦陵笑道:“你哥又不是不会说话,你也和你哥这样?”任中凤说不过秦陵,她把布条绑在鹰腿上,手臂一扬,海东青扑棱这翅膀飞向云空。任中凤不住的往西指,海东青甚是灵驯,在天空中盘旋了几圈,往东而去。
任中凤收起眉笔对秦陵笑道:“走吧,去哪里?”秦陵看看四处,这里已经快出城了。他说道:“去城里吧,里面有不少酒楼,去和姑娘把酒言欢去。”秦陵说着去握任中凤的手,任中凤有些不情愿的挣扎了几下,秦陵握的越紧了。任中凤吸吸鼻子说道:“你真好意思,我不在就整天握着那姑娘的手,还手在人家姑娘身上乱摸。”秦陵听了笑道:“你躲在暗处看了我和灵儿有几天了?不是今儿个才跟着赵子峰来梁府的吧?”任中凤听了一惊,忙遮掩说道:“那赵子峰也是几天前就一直在梁府附近盘桓,我是跟着他好几天了。”
两人说着来到一家酒楼中,秦陵要了酒,任中凤要了几样菜。她搓着双手说道:“北边真冷,那边这两天穿着棉袄出去还嫌热。”秦陵拉过任中凤的双手,夹在自己腋下。任中凤也听之任之,过一会任中凤没好气的说道:“真不想和你这样卿卿我我的,那个姑娘手冷了,你是不是也这样给她暖手的?你是怎么认识那个姑娘的?”
秦陵笑道:“和那赵子峰相比,我这算什么?实在小巫见大巫。那晚我去跟踪赵子峰,恰巧赵子峰是去掳掠灵儿的。我把灵儿从赵子峰的手里救了出来,就这样认识的。”任中凤听了认真起来,问秦陵赵子峰是怎样非礼许灵儿的,秦陵从头到尾给任中凤详细的说起来。
秦陵说着有些奇怪,任中凤听到赵子峰解衣要非礼许灵儿那些事上,任中凤似乎毫不在乎。许灵儿一给大家说起这些事,每次都飞红了脸蛋。任中凤只是耸肩笑笑说道:“好险,那样干净整齐的一个姑娘要是就那样给那淫贼糟蹋了,真是岂非暴殄天物?”秦陵笑道:“可不是这样,灵儿,唉,说起来真正可恨之极。”秦陵说着,跑堂暖了酒上来。
秦陵和任中凤相互敬酒,饮了两杯,秦陵说道灵儿给药性迷住了神智,甚至非礼起他来。秦陵解开自己的衣领给任中凤看,笑道:“她只是使劲的在我身上乱挠,你看这一条条抓痕,这两天才结痂。”任中凤看去,秦陵脖子里挂着自己做的荷包,胸口肩上纵横交错的抓痕。她又起了妒意,抿嘴笑着不言语,拿起酒杯对秦陵笑道:“敬你一杯。荷包你戴着的?里面是那天那柄宝剑削下来的我的头发,你收好了。”秦陵应着饮了一杯,忽然问任中凤道:“你说灵儿要我教武功,却不愿给我当徒弟。我争着给她当师父,她还笑话我。常常故意给我敬茶敬饭的打趣我,这是什么缘故?是不是我比她大不了几岁,当不了她师父?”任中凤侧头思忖了一会,叹息摇头说道:“真是蠢,人家女孩子家家的,看你长的也算嘴正鼻端的、白白净净的,对你存着一段心思呢。你当了人家的师父,那以后人家姑娘的心思何处存放?”
秦陵听了有些摸不着头脑,问道:“当了师父,心思怎么就没处存放了?”
任中凤笑道:“你和你师父成亲了,或怎样了?你觉得合适吗?”
秦陵茫然说道:“我师父是男人,怎么成婚?”
任中凤挑着眉头说道:“我是说,打个比方你师父是女的。”
秦陵若有所悟的点点头说道:“也是,比如说我是你娘的徒弟,又要和你娘暧昧,至少别人听起来是惊世骇俗之事。”任中凤拿筷子在秦陵手上打了一下说道:“该死的,又胡说起来。”秦陵笑道:“那我岂不成你爹了?你的假爹。你娘是贞娘,假爹贞娘,还有点意味。”任中凤睁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秦陵,秦陵乐呵呵的,任中凤一把抓起秦陵的手,在秦陵的手腕上狠命咬了一口。跑堂端着菜吆喝着过来了,任中凤饮了一杯酒吃起菜来。秦陵抱怨道:“都咬出血来了,轻轻咬一下就好了,真是的,你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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