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着急的夹着双腿,双手乱比划,也说不清楚自己要做什么。秦陵笑道:“你要尿尿。”他又忙比划,灵儿赶紧点点头。秦陵不知道客栈茅厕在哪里,他把洗漱的木棚给灵儿,指指木盆。灵儿脸现难色,秦陵不知道怎么说找不到茅厕,只是朝着房门指指,又摆摆手。灵儿端着木盆走到床边,秦陵自己走到窗子边,看着客栈外面。
灵儿喝了太多的茶水,几乎禁不住要尿裤子。她往木盆里解手,秦陵背着身子看着外面街上,远处的梁府灯火通明。灵儿在秦陵的肩上拍了两下,秦陵回身笑道:“天亮了再回去吧,你脸上像着火了似得通红。”他忍不住就和灵儿说话,灵儿却听不见别人的话语。
灵儿深红的脸颊转成淡淡的飞红,她也清醒过来了。灵儿双手在秦陵和自己之间比划着,秦陵看看也明白了,是灵儿在给他道谢,秦陵笑着摇摇头。灵儿不住的看秦陵的眼睛,看的秦陵局促起来。灵儿扯扯秦陵的胳膊,指指屋顶,又像是责备似得笑着指指秦陵。她认出先前在屋顶上看见的那人就是秦陵了。秦陵想给灵儿说清自己是来查探赵子峰的,却不知道该怎么说。灵儿很是机灵,领会秦陵的意思了,指指秦陵,又指指城西,双手并在一起放在脸边,做出睡觉的样子,她是在说要和她睡觉的那人,也即赵子峰。灵儿是告诉秦陵,自己已经知道他是来捉赵子峰的。
灵儿又做出睡觉的样子,又一连嫌弃的摇摇头,她是在说赵子峰是个坏人。灵儿又笑着双手捧住脸,做出羞涩的神情来。
秦陵看灵儿婉转可爱,笑着在灵儿的脸上捏捏,灵儿摇着身子,又向秦陵比划什么。秦陵照旧看不懂,灵儿双手比了一会儿,她跑出屋子去了。
秦陵心里念叨着灵儿会不会回来,没准自己回梁府去了。过一会,灵儿从店掌柜哪里要了纸笔过来,她笑着在笔端蘸上墨汁,在纸上写了几个字。秦陵颇意外,灵儿竟然识字。灵儿拉着秦陵去看,纸上娟秀工整的小楷字写着:“公子贵姓?”几个字。秦陵接过笔写了:“归宗剑阁大弟子秦陵,敢问姑娘芳名。”灵儿咬着舌头,有些俏皮的笑着写了“许灵儿”三个字,灵儿姓许,梁国公自然也姓许,秦陵一直以为灵儿姓梁。
秦陵想给灵儿说些四公子的事情,苦于不知该怎样表明。灵儿却是识字的,秦陵拿笔在纸上写了:“方才那人乃酒色财盗四公子之一色公子,名赵子峰,专掳掠良家妇女,我奉师命下山,前来查探。恰逢赵子峰在姑娘府上作案,故出手相救。四公子目下专在襄阳附近作案,我须将四人行踪查探明白。”灵儿在纸上写下:“归宗剑阁在哪里?”几个字,秦陵写了:“武当山”三个字。灵儿的钟王蝇头小楷娟秀隽雅,很见功底,秦陵的字字迹潦草,如蛛踪蚁迹一般。秦陵有些惭愧,灵儿提笔要写,想想字不能达意,又双手合十,给秦陵点头,向秦陵再次郑重的道谢,又提笔在纸上写了:“小女子清白,赖公子得以保全,大恩终身难报几个字。”秦陵笑着对许灵儿摇摇头,在纸上写了:“机缘巧合,不足言谢”几个字。实则他是想说抱打不平,乃是武林中人的分内之事,无需言谢,虽然词不达意,也就马虎的敷衍过去了。
秦陵又问许灵儿武功如何,许灵儿在纸上写了:“昔日尚颇自负武功了得,今见君之剑法,小女子所学只如儿戏耳。”几个字,秦陵写了:“赵子峰武功甚强,高出我很多。”几个字。许灵儿看了笑着摇摇头,表示不赞同秦陵的说法。
许灵儿精神头过去后又复现出疲惫之态来,她指指床示意自己要歇会。秦陵点点头,许灵儿过去,靠着床沿坐下。许灵儿无恙,秦陵这时又思忖起四公子之事来。过一会看时许灵儿又睡过去了,秦陵扶着许灵儿睡下,给许灵儿盖上被子。
秦陵也有些困了,他坐在椅子上克制着睡意,心底的警惕还未松缓下来。
秦陵隐约听到耳边敲锣打鼓之声大作,惊醒过来时身上盖着许灵儿的袄子,许灵儿焦急的在窗前来回走着,不时地探头看窗外街上,街上传来严厉的呵斥之声,秦陵听出是官兵到了。许灵儿看秦陵醒了,拉着秦陵到床边让秦陵看窗外。秦陵探头出去,街上人头攒动,官兵将街道挤得水泄不通,已经将客栈围起来了。20182018xs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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