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拽着她握削皮刀的手,脸色铁青,他虽一句话未说,那眼里聚集着狂风暴雨,阴沉得恐怖。
“跟我回去。”他的声音很哑也很冷。他从不知道有一天,他会用如此阴森的语气冲她吼。
“你先放开我。”时浅的手中还拽着削皮刀,相较于陆承北全身骤然而起的戾气,她反而平静很多。
但是陆承北没有放手,相反,他不顾她的反对拽着她想带她离开这个该死的劳苦之地。他看不下去,一秒也看不下去。
时浅不再说话,只是用自己微弱的力量抗争他的钳制,想把手从他的掌心里逃离出来。她无声的挣扎与抗议,手劲越来越大
陆承北怕伤了她,松开了手,却在松手的刹那,时浅手中的削皮刀不小心划过他的手掌,手掌立即冒出鲜血,不深的伤口,但血却一直往外流。
时浅看到他鲜血淋漓的掌心,脸色忽然惨白,猛地双手抱在脑后,蹲在墙角瑟瑟发抖,整个人抖得厉害,抱着双手紧紧的蜷缩成一团。
这是她条件反射一般的动作,在监狱里犯错了,或者被欺负了,只要抱着脑袋蹲在墙角,别人踢她打她的面积就变小了,受的伤也没那么重了。这是常姐告诉她的保护自己的办法。
此时她的身后安静的出奇,越是安静,她知道越是狂风暴雨的拳脚相加,她心里害怕的在发抖。
“常姐”
“常姐”
常姐是她的保护神,往常在这个时候,都是常姐紧紧的护在她的身上,替她承受这些拳打脚踢,她喃喃的叫着这个名字,仿佛常姐就在她的身边保护着她。
身后的陆承北不知她为何会这样恐惧,看她如此,他整个心都要痛得裂了一般,他轻轻的想环住她的后背,想轻轻的抱着她。
但在他的手刚碰到她的肩膀时,时浅心里的恐惧已经溃不成军,厉声大喊
“常姐,救我。”
整个人抖得更厉害了,不停的说着
“对不起,我错了”
“对不起,我错了”
这些都是条件反射,她是毫无意识的说出口的。
陆承北不敢再碰她,他不知她怎么了,眼前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的时浅陌生得让他害怕,甚至心里隐隐生出一种,这不是他的浅浅,不是。
夏聿年闻讯赶来,不知时浅为何蜷缩成一团不停发抖不停的道歉,只看到了陆承北的掌心都是血,脸色铁青得吓人。
“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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