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如芒在背的感觉，让正在跟着沈雪和江董事长打招呼的夏明媛感受到了，她抬头，下一刻猝不及防就和不远处的江蔚漫目光对上。
夏明媛一怔，旋即笑了起来。
江蔚漫冲着她晃了晃手中的红酒杯，嘴角的笑意只增不减，面上一派云淡风轻，视线却一直停留在几人的唇上，试图用唇语来读几人在说什么。
她开始扒拉脑海里遥远的记忆，夏明媛当初是怎么进江公馆来做帮佣的？
好像是……
秋姨带进来的。
待生日宴散去，已经是深夜了。
安静的室内，顾绍谦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扔给陆慎行：“陆老三已经怀疑到你的头上了。”
所以最近一直在接触他。
“比我预计的快了些。”陆慎行伸手接住香烟，没抽，夹在指尖把玩着，他做的那些事情就没想刻意隐瞒。
顾绍谦给自己点燃烟，合上打火机后沿着桌面推过去，桌上放着几张卡，他随手拿起一张银行卡曲指弹了弹：“今晚这出戏没白演，收获不错。”
如果江蔚漫看见这一幕，一定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反应过来，今晚在赌场的一切，都是陆慎行和顾绍谦演的一出戏，顾绍谦看似随意点的陪同的人，多多少少当年都参与了陆慎行父母贪污的案子里。
当然，前提不排除在赌桌上的陆慎行本人心思缜密，擅长诱敌，以及气运加成。
顾绍谦吸了一口烟，撩了撩眼皮：“你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陆慎行点开自己的日程表查看了一下接下来半月的行程安排，“你先应付着，我过两天要去市出差一周。”
顾绍谦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懂了。
陆慎行看了眼腕表的时间，这个时候江蔚漫应该和江振抵达江公馆了，他刚想起身，就听对面摊在沙发里的顾绍谦突然开口。
“对了。”
陆慎行垂眸看向他。
“那个纪修泽。”顾绍谦笑意缓缓在脸上绽放，“他是顾成君的人。”
“……”
陆慎行双手插在西裤兜里，俯视着顾绍谦没说话，但是身上那股摄人的气场明晃晃的彰显着主人不高兴。
顾绍谦半点不惧，反而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玩味地耸肩道：“别这么看我，怪只怪你的小猫咪露出利爪后不仅没有吓到敌人，反而吸引了敌人的注意力，顾成君这狗东西你是知道的，就喜欢抢我看上的。”
以他今晚对江蔚漫的态度，还有众所周知的“喜欢美人”这点兴趣，顾成君绝对会成功被误导的。
陆慎行一言不发地取下西装外套搭在臂弯上，走到门厅，头也不回道：“离她远点。”
说完，拉开门走了出去。
顾绍谦：“……”
“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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