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姐醒过来了。”方晋年也十分激动，嘶哑的声音中带着颤抖，“但我还没有找到她。”
夏言厉被他的话弄得摸不着头脑，“晋年，妍妍不是一直都在研究所里吗？”
当初夏梨妍伤得太重，连最出色的医生都给她判了死刑，难道方晋年的研究会比医生还要厉害？
夏言厉纵横商场多年，经过两年的期待，已经从无数次失望中变得平静，“她上次都还昏迷着。”
隔着屏幕，看见射在透明的玻璃罩中的小妹，多年身体的萎缩和营养无法吸收，已经瘦小得不足四十斤，多看一眼，都能让他这个大哥，平空生出无尽的恨意。
“大少，生命的存在不止一种形式。”方晋年的语气拔高，仿佛在用金属刮擦着铁器，“我把研究所地址发给你，你过来，就明白了。”
“晋年，”夏言厉叹了一口气。
自从两年前，方晋年带着小妹消失以后，常常发来的视频里，说的话都颠三倒四。
夏言厉自然希望小妹能醒过来，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已经磨灭的当初的期待。他也有咨询其它国际顶尖的医疗专家，按当时小妹受伤的程度，在脑昏迷和身体机能差到这种地步下，能“活”到现在，已经算得上某种奇迹。
“妍妍，根本就没有醒过来，对不对？”
这次，方晋年沉默了下来。
他的沉默也间接验证了自己的猜测，即使早就做好接受结果的心理准备，在此时，夏言厉依旧深吸了一口气，眼眶泛酸，“我过去，接妍妍回来。我希望她最后的时刻，是我和她姐姐陪她渡过的。”
他声音酸涩，吐字清晰，却已经是咬了牙关，才让自己显得强大且冷静。
他的小妹天生可爱，有点儿小心机，却又善良单纯。她读书时选了艺术，学了绘画和舞蹈，就是希望将来能走遍世界，看遍世间风景。
未曾想过的是，她的命运就这样搁浅。
她此生还有那么多未完成，可她也永远没有了去实现的可能。
那他还有什么理由，用一具体无完肤的躯壳困住她自由的灵魂？
也许，到了他和夏丽美两个人该放手的时候。
“大少，你不能这样做！大少，你听我说。”方晋年激动起来，一激动，他便不由喘了起来，呼吸仿佛抽风箱似的，通过手机电波传来，听得夏言厉也心里难受。
“晋年，是时候面对现实了。”
“不是的，大少，我研究的是量子领域！人的脑电波，就是量子领域里无法捕捉的波长，但我已经想办法检测到小小姐的脑电波波动。”
方晋年喘息着，却又淘淘不绝地边喘边说出一大段专业的术语，说到最后，他听手机对面没有任何回应，才停了下来，有些茫然似地问道：“大少，你不相信我？”
“晋年，你不是量子学专家。”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