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恢复得极快,脸和脖颈上的伤痕痊愈,肌肤甚至比常人还要光滑许多。
今日的他穿了身鹅黄色绸衣,头发高高竖起,眉宇间是挡不住的意气风发,已经完全看不出几天前竟是个垂死之人。
年美言发觉这年轻人颜值还是能看得过去的。
“嗯,看来你恢复得不错啊,人模狗样的。”
袁成不断摇晃的折扇冷不丁落在地上,抹了把汗。小阿妹不会用成语就别乱用好吗!
他是翩翩公子、风流倜傥、英姿勃发还差不多,人模狗样什么鬼!
“哦不对,用错词了。”年美言猛拍脑袋,神色懊恼,“怎么能说人模狗样呢,应该是衣冠禽兽才对!”
袁成:滚!
他看着地上排了一堆的大包小包,凌乱道:“这些是做什么的?”
“必需品。”
“什么?”必需品不就一点干粮一点水就差不多了?当然实际上只要有盘缠,什么都不是问题。
年美言斜了他一眼:“你懂个屁,话说咱俩怎么去京都啊?走着去?”
“呵呵我可走不动,我问好了一辆顺路的牛车,现下正停在村口等着呢。”
“行吧,来帮我搬东西。”年美言身上挂满了小包,自个扛起一个大布包往前走。男子拾起其中一个袋子,发现沉得厉害,还有叮叮当当的声音。
他打开一看,发现是满满当当的瓶瓶罐罐和锅碗瓢盆,瞬时觉得自己智商受到冒犯:“言妹子,你该不会把后厨搬来了吧……”
“废话真多。”
“……”
因着将自己从鬼门关拉回来的缘故,袁成对年美言还是心存感激的,对她的印象一直是聪明异常,天赋异禀的乡间才女,但从现在看来,她跟才女一点都不沾边。
村口的大树边上,一辆牛车稳稳地停在那里,一位戴斗笠的老伯靠在车板上。
“阿叔,让您久等了。”年美言将东西排放在车上。
“阿美客气了。”老伯虽然嘴上这么说,整张脸却难看起来,目光落在那大包小包上。
袁成有些幸灾乐祸:看吧看吧,一会人家不载你了,谁让你带这么多!
少女面色不改地安放行李,完后转过头来仔细端详干瘦矮小的老伯,略有所思道:“阿叔,您是不是有常上吐下泻、食欲不振?”
“啊?阿美你怎么知道?”老人右手攥着粗布衣襟,不免紧张起来,“这都是多年的老毛病了,县上的郎中都要通过把脉才诊断出来,没想到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塞了五六服药,少女的声音清澈婉转:“阿叔,这是俺独家秘制的药,效果奇好,您若是信我,便收下吧!”
老伯连连道谢,对于过多的行李也没有异议了。
袁成:牛!
他这辈子最佩服的即是行医之人,他们在必要时刻就仿佛世间的救世主般,妙手回春,令人感叹。
近晨时,一辆牛车潜在山野间往陵京而去,行踪隐秘,无人察觉。
“都四月末了,这风怎么还冷飕飕的。”袁成苦脸抱怨,裹紧了身子瑟瑟发抖。
“小伙子,身体不行啊,阿叔我在你这个年纪身体可硬朗呢!!”老伯笑着打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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