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说好给她十天时间筹钱的,如今才过三天,他们又来了!
怔忡间,男人暴吼出声,“再不出来,我们就砸门了!”
嗒嗒的铁器声响起,南糖小跑着下楼,拉开门闩,候到铁门一侧,等那几人进来,说:“大哥,我们先前不是说好十天后再还钱的吗?你们怎么……”
跟来的一个瘦矮男人在家中东瞧西看,“哥,墙上这画不错!”
“不错,就拿回去,正好你家侄子缺个涂鸦的模板!”
“好咧!”瘦矮男人笑着去取。
南糖瞪大双眼,看着父亲最爱的郑板桥真迹,就要给三岁孩童拿去涂鸦,气急,顺手拿起瘦矮男人放在门口的铁锹,朝着瘦矮男人挥去。
瘦矮男人急忙闪躲,但还是被铁锹划破了手。
“你们拿一个试试!”
领头的男人见自个带来的人受伤了,虎下脸,从腿间取出一把匕首,径直朝南糖缓步走去。
南糖看着他指尖锋利的匕首,连连退,直到底抵着冰冷的墙面,再无退路,这才壮着胆子问:“你,你想做什么?”
电光火石间,一道刺耳的寒风从耳边划过。
再睁眼,南糖看见衬衫的领口已被划破,匕首立于她不到半公分的墙面。
“等下次我们过来,你再不过来,这衬衫就是你的下场!”
一声口哨,分布在四周的男人鱼贯而出。
许久以后,南糖才回过神,转身插上门闩,南糖瘫软地靠在铁门上。
南糖本以为自己这一辈子都可以在父母的呵护下平平安安成长,却不想天降横祸,一夜之间夺去了她的母亲,还害得她父亲重症不起。
该死的佣人,也在这个时候卷了家中的珠宝首饰跑了,还因为父亲的好朋友跑路,平白背上两千万巨债。
老天待她还能再好点吗?
晶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顺着眼角缓缓直下,在圆圆的脸颊淌成河,顺着白皙的颈脖滴落衣衫,在白色的蕾丝衫上晕开。
身体越来越凉,像是整个人都被冰块冻住般,许久都挪不开。
最终整个人瘫软在地,像团烂泥紧紧蜷缩在一起。
也不知道具体过了多久,扔在玻璃茶几上的手机像催命符般响起。
南糖伸手拿过,划动屏幕,“喂!”
“糖糖,我听说你家里出事了!”电话里响起乔薇儿细尖的声音,“你没事吧?”
“我……”南糖低头瞅了瞅一身狼狈的她,鼻头一酸,委屈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兴许是乔薇儿听出她情绪不对,未等南糖开口,又一次道:“糖糖,别哭!你告诉我,现在在哪?我立刻、马上飞过去!”
一直以来,南糖所拥有的就乔薇儿一个好朋友。
以前上学那会儿,俩人时常挤在一个被窝里看漫本,说悄悄话。
乔薇儿想成为娱乐圈里的,被万人瞩目的歌手,却因为现实的无奈,被迫去了酒吧驻唱。
而她,南糖一直只想找个专业对口的,做一名实事求是的新闻工作者,却屡次实习,屡次被解聘。
她跟乔薇儿还真是天生的一对烂姐烂妹!
短暂的等待过后,迎来了生命里的第一缕曙光。
乔薇儿披着金色阳光从铁门外冲进,见着瘫软在地的南糖心疼的扶起,“糖糖,这究竟是发生什么了?”
“就算是天大的事,糖糖,咱也不能自暴自弃!”
接过乔薇儿手中的水,饮了几口,南糖终于找回自个儿的声音。
只是这声音较平日的轻快明亮多了几分苍桑。
“薇儿,刚才讨债的上门来了,他们限我十天内把所欠的钱还清!”
乔薇儿愣神,“你爸他究竟欠了那些人多少?他们要把你逼到这份上?”
“不多,”南糖苦着脸道:“就二千万而已!”
咚的一声,乔薇儿跌坐在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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