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云擎眉头微挑:“天下的男人可不止一个皇上,你就能保证你父亲不会再给你找别人?”
“以他那眼高于顶的性子,怕这伏霖国也就一个皇上能入他的眼。”说起风尘枭,风小小冷笑。
看她片刻,木云擎轻叹一声:“好吧,那我去找风家主把话说清楚。”
说着,木云擎直接要走。
“诶等等!”风小小一手将人拉住,一手揉了揉额角,好一会儿才将昏昏沉沉的脑子揉清明了些,“我忘了,他也是看上了你的身份的,你这一说不知又会惹来多少麻烦……”
真是太糟糕了,她怎么脑袋比脚重,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想不清楚呢……
眼看着刚刚还好好的姑娘倒了下去,木云擎眼疾手快将人接住,即便隔着厚实的衣服都能感觉到灼人的热气,心知不好,二话不说抱人出屋。
被提前送走的琴莲和风竺冥刚进院子,就看木云擎抱着已经陷入昏迷的风小小疾步而来,当下变了脸色。
“小小!”
“娘!”风竺冥虽然人小但动作快,最先跑过来,也顾不上置气了,扒着木云擎的腿想去看自家娘亲的情况。
琴莲慢了一步跟上来,伸手一探风小小身上烫人,刚擦干的眼睛又湿了:“这突然是怎么了?怎么这么烫人?”
“我也不知,她说着说着话就倒了……”木云擎摇摇头,一面叫白七去请大夫,一面抱人进屋放到床上。
风竺冥终于摸到了自家娘亲的脉,小眉头瞬间皱成一团,从身上七翻八翻摸出所有的药瓶开始配药,边忙嘴上还不忘抱怨:“就说让她好好躺着非不听,真是,哪有这么让人不省心的娘!”
抱怨完又回头看向木云擎:“木叔叔你先出去吧,你在这里多有不便。”
知道他还在生自己的气,木云擎也不勉强:“那我去院中等。”
看着他退出房间,风竺冥哼了两声,这才转头看向萃香:“找热水和两坛烈酒过来,一会儿可能能用上。”
“是!”有了活计,萃香忙跑去准备。
琴莲站在一旁,看着风竺冥这麻利又干脆的动作,眼中满是震惊:“冥冥你懂医?”
“嗯,娘教的,不光医术,她还教了我用毒和蛊。她说天下万物不分善恶,只要用对了一颗仁心,就算是阴邪的毒蛊也能治病救人。”风竺冥至今都记得风小这话时的表情。
那是他第一次出手教训说娘亲坏话的人,一把毒粉撒出去,直接让对方七窍流血剧痛不已,若不是苏大叔及时把娘亲找了来,那个人根本没有活路。
娘亲当时气急,反手往自己身上也撒了一把同样的毒粉,身体力行的告诉他他的所作所为意味着什么,他当时又是后悔又是害怕,哭着求她别生气,然后娘亲就那样满脸是血的跟他说了这番话。
“她还说,不管原因如何作孽就是作孽,作孽就会有报应,或早或晚,这是因果,上天从来都是公平的。”
自那之后他不管如何气恼怨恨那些村民,再也不曾用害人要命的手段,最多只是让对方吃点皮肉上的小苦头而已。
可就是这样的娘亲,却受了那么那么多的委屈,就连回到家,都在第二天变成了这样……这又是哪儿来的果?他想不通。
琴莲不知自己随口一句话引风竺冥想起了伤心事,听他声音越来越闷,只当他是担心,便上前将人揽进自己怀里道:“你娘把你教的真好。”
不远处的窗外,木云擎一字不落的将她们的对话听在耳中,把玩玉佩的手一滑,玉佩和着一滴晶莹的液体一起,落到大理石的地面上碎成了一片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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