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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说:你的核心项目是,楼市,股市,风险投资。那年炒股,白丽丽要看看股票,你都不给看,要说起来,我和爸,还是靖光公司的董事,也是虚有其名呀!。虎爸说:这个,小虎是对的,家有千口,主事一人,现在强调一个元化领导,我们掺和进去,他怎么领导他爹和他姐呀?。看得出,虎爸在关键的时候,还是为儿子说话。666文学网666x

这时,小武来问秋香,喝什么酒呀?。秋香叫她问虎哥,虎哥又叫问虎爸,虎爸说:随便吧!。虎哥说:怎么随便呢?,正给你权力,你又不好好利用。有小孩和女士,要来饮料。或者红酒,这里有两位老人,辛苦了一辈子,应该好好享受享受了,要喝茅台。

他转过身对小武说:一瓶雪碧,一瓶红酒,一瓶茅台。小武问:现在就上菜?。虎爸说:现在不用上菜,等丽丽来了再上,要不然她又要多心,说我们不愿意与她们共进晚餐。

看着小武走了,虎哥才说:我和大姐开车,就闻一闻吧,喝雪碧,以水代酒,就不喝茅台了。

不一会,老陆领着丽丽进来了。她见坐在上席的虎爸虎妈,亲热的叫叔叔阿姨和大姐、其他几个人只是看看、点点头。丽丽和老陆坐在后加的椅子上。虎哥对丽丽说:妳办事儿,我放心,今天我们不谈工作的事儿,大家就大碗大碗地喝酒,大口大口地吃肉,好吧!。

他对站在门口的服务员,扬了扬手说:上菜。小武就领着服务员把菜端上来,小武给大家倒酒。虎哥说:我和大姐还有仲平喝雪碧,其他人都喝白酒,能喝就多喝,不能喝少喝,但一定要喝,现在请我老爸致词。

虎爸先干咳了两声,清理一下喉咙,他说:今天是家庭聚会,难得聚在一起,大家就尽情的吃、喝!。虎爸说完了。小虎说:还是老同志呢?,那么吝惜,一句祝福的话,都舍不得说。那好,我来说,祝大家心想事成,万事如意。

丽丽说:各人的企求不一样,要单独祝福。虎哥说:行,祝妳万事如意,好吧?一切遂妳的心愿,现在不就是两件事吗?,祝妳项目早日完成立项审批,早日完成工程机械销售公司的收购。来来来,干杯!。

虎哥拿着白酒就一饮而尽。小武说:我来给大家斟酒,她把酒瓶拿过来,就转圈儿地给大家倒酒。虎哥觉得腰上被拧了一把,怪疼的,他看坐在旁边的秋香,她却若无其事的在抿酒呢!。虎哥小声地问:妳干什么?。

秋香把杯子举起来,又抿了一口,她说:你说喝雪碧的,却偷偷地把我的茅台酒喝了,你说话不算数,是不是?,该不该罚?。虎哥小声地说:那也要轻点,生疼生疼的。秋香说:不重点,你不长记性!。

秋香不再理虎哥,转身叫秋菊一块儿去给二伯伯,二伯妈敬酒。白丽丽和老陆起身过来,给虎哥敬酒,刚喝完,丽丽说:好事成双,我是两件事,所以还要再来一杯。虎哥说:妳不能开车了,啊!。

等斟完了酒,白丽丽就一口喝尽。她没喝几杯,舌头就有点不灵了,虎哥劝她:不行就少喝点!。白丽丽转身要回座位,才走了一步,回过头来对虎哥说:那杨小姐真是个人才,这两件事儿,她都很内行,以后她来掌舵,具体事我去跑。

虎哥挥手,让她回去坐。虎爸虎妈和张妈张婶喝了一回,秋香秋菊也去凑热闹,也敬了张妈张婶一回酒,推杯换盏,很是热闹。虎哥对着秋香叹了口气,她说:哎!酒很香,闻得到,喝不着,也是很痛苦的事儿。

秋香瞪了他一眼,她说:刚才丽丽姐还在说杨小姐呢,杨小姐她们家的悲剧你忘了,那是为你好,可不能遂你的意。

虎哥说:妳也管的太宽了。秋香也不示弱,她说:我就是要管你。她说了后,又觉得这话有点欠妥,加上又喝了点儿酒,只觉得脸发烫,她脸红了,可能红到了耳根。

虎爸喝了不少酒,但他清醒得很,回到家里,就督促秋香秋菊打电话,请山沟里的亲人来北京治病。电话很快接通了,家里人都像商量好似的,一口谢绝,说太仓促了,等明年开春以后再说。虎爸想:也在理,起码要有思想准备吧!,这里还要疏通一下关系。

秋香秋菊,打完了贵州的电话,再给客户打电话,看明天谁来办购房手续?,客户都说:还要准备一下。首付款百把万,不是一个小数目。两个人打完电话,也不想看电视,秋香就叫秋菊把虎哥请来,继续讲爷爷他们那辈人的事儿。虎哥也闲得无聊,一叫就过来了,虎哥问秋香:上次讲到哪里了?。秋菊说:已经准备好了,准备挑着桐油上路呢。

话说那天启程,天才蒙蒙亮,老何和妹伢子、老黄或小陈,率领一帮挑夫,赶到木匠铺,取了二十一个背架,收拾成一挑,再到榨油坊,每人挑一挑桐油,就上路了。二十挑桐油,一挑背架,一挑米和咸菜,外加六个押运的人,长长的队伍,浩浩荡荡,趁着天还没有大亮,就从下渡渡口渡过了乌江。

有六个人押运,三人空手,三人背着背篼。除了草鞋,水,灯笼和绳索等生活用品,还掩藏了两支长枪,两支短枪,一挂手榴弹。老何和妹伢子习惯了,把手枪和匕首别在腰间。

挑桐油都用竹扁担,颤悠悠的很有节奏,悠起来,迈一步,再次悠起时,再迈第二步,踩着点儿走,百把斤的担子,还是轻松。上午走了四十里,中午找到农家做饭,锅小,找了两家,用两个锅煮,一锅十多斤的米,三十个人,一人不到一斤。挑夫能吃,没有吃饱,最后把焖饭的锅巴也分着吃了。

这顿饭连做带吃,用了两个小时。上午赶了不少路,吃饭时间算是休息,下午走到天黑,赶到一个小村落,走了五十里,一天走了九十里。晚饭一人按一斤米煮。吃完饭,在农家堂屋里,铺上稻草,就东倒西歪地进了梦乡。

大家睡了,老何和妹讶子还要找老乡买米,本来老何想:晚上他们六个押运的,轮番看守,以防不测。但经过商量,他们认为在这偏僻之地,林多人少,况且二三十人,可谓人多势众,就是来了几个蟊贼,对他们也无可奈何。于是就放弃了这个打算。

晚上,天气也很热,老何和妹伢子就在门口外的屋檐下,和衣而睡,好在农村,家家都有看家的狗,有什么情况、只要狗叫两声,人就醒了,这一天就这么过去。

第二天,天还没亮,听到有猪叫,估计小村里有人家杀猪,老何和妹伢子起来熬稀饭,老何就叫妹伢子到村里看看,看哪家杀猪,买点肉带着中午吃。

稀饭熬得稠,也没用多少米。吃了早饭,碗还没洗完,杀猪的老乡送来了肉,他说有十五斤,老何叫妹伢子给了三块钱。

上午要爬雷打岩,雷打岩是有四五十丈高的悬崖。不能再挑,要改用背架,大家一手扶着崖壁,一手拄着扁担,艰难地攀登着,累了就站在那里,靠着岩壁休息一会儿。如果不走这条路,就要绕着山走,要多走二三十里呢!。

上了山顶,往后一看,真是一览众山小。再往前走、就是缓缓的下坡路,又改成肩挑。到了山下、找到人家做饭,把那买的肉都炖上,只放了把盐、放些辣椒,其香无比,个个吃得满嘴是油。

吃了饭继续走,扁担颤悠着,熬到天黑,走了八十里。到铜仁的距离,已经不到一半了。

第三天,刚上路不久,天已大亮,走在前面的老何,看到远处站了十多个衣裳褴褛的人,把前面的路给堵了,他们手里都拿着铳。

这二三十人的队伍,躲是躲不了的,只有硬着头皮往前闯。他叫妹伢子、子弹上膛,到后面去叫王家两个伙计,把枪拿出来,把刺刀也安上,拉开点距离,见机行事。

走到跟前,看见一个穿着国民党破军服的人,斜跨一把短枪,站在高处大喝一声:唗!,站住,此路是我…我…,他是个结巴,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留…下买路钱。他周围的十多个人,就像唱戏那样,吼将起来,齐声大吼,哦有一个人,还朝天放了一枪。

老何连忙向后边众人招呼,把油挑子放下。他向后面看了看,妹伢子在后边站着扬手,知道已准备停当,老何满脸堆着笑,手拿烟卷,走到穿着破军服的头头跟前,老黄和小陈紧跟在老何后面。

老何递上烟卷,头头瞅了瞅老何,接过烟卷,接上快抽完的姻屁股,他深深地吸了一口。老何趁他低头接烟的功夫,回头看了看,妹伢子他们三人,已经向高处一侧迂回。头头向老何吐了一个大烟圈儿,他说:留…留一百大…大洋,不然就留下油篓子,滚蛋!。

老何很为难的样子,他结结巴巴地说:大哥、我们没有带钱,吃饭的米都是自己挑来的,东家说到了铜仁才…才开工钱呢,求大哥放我们一……。话还没有说完,头头把烟卷往地上一摔,就大骂起来:你他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不给钱就拿命来,老子杀了你这二三十人,还多赚几十件衣服呢!。

老何连忙打躬作揖,哀求土匪头头:大哥,我身上只有几块大洋。说着就往腰里去摸,头头冷笑着瞅着他。老何掏了半天,终于掏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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