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哥说:要说这五十多岁得保姆,还真有。秋菊问:谁?你不会是在打我妈的主意吧!,我们家还没有困难到那个地步呢。说起来、你还应叫婶婶呢?打你这个没良心的不孝子孙。她说着抡起小拳头,敲了虎哥几下。秋香笑了,她说:不讲就算了、睡吧!。
秋菊说:不行!继续。你说的保姆在哪儿?。虎哥说:说来、你们也知道,就是大姐家的保姆、张妈。秋菊问:这就巧了,那大姐是怎么找的呢?。虎哥说:无巧不成书啊,大姐怀仲平的时候,怀孕反应大,就从美国回来了,美国再好,也不如家好是不是?。
虎哥说:有一天呀!、大姐在楼下散步,在昏暗的路灯下,看到一个中年妇女坐在路边,身边还有两个包袱。她就问了一句:大娘、到哪儿去呀?,天晚了,等会儿没有了公共汽车,你想走也走不了了。这个妇女见有人问她,马上起身说:大姐、我是来北京打工的,俺们村有人在北京打工、当保姆。我找了半天也没找到。
她说着、就把一个纸条递给大姐。大姐看了纸条儿,写的地址是黄庄,她说:北京,叫黄庄的多了,光海淀就有两三个呢。中关村这边有一个,四季青那边还有一个。现在晚了,先到我家去喝口水,明天再想办法找吧!就这样把这个妇女领回了家。
到家后,我爸妈还是很热情的。老人嘛!,很有同情心,就问她:年纪不小了,为什么还出来工作呀?这一问不要紧,勾起了她的伤心事,那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顺着脸頰直往下流,泣不成声,他断断续续的说:大哥:我命苦啊!我都不好意思说。
原来呀,她说:去年男人死了,只与上中学的儿子相依为命。男人在时,全靠他当小学老师的那点工资养家糊口。上有二老,下有妻儿,都指靠着他。家里的地、靠他拾掇,还做些木工来补贴家用。就是铁打的汉子也扛不住这样的折腾。前年一病,再也没有下过床,去年就撒手去了。
她说得很伤心:家里这两年拉了一些饥荒。欠人家三万多块钱。对穷苦人家来说,那可是一个大数目,要指望孤儿寡母去还,那可要到猴年马月。于是、就有人给二老出主意,把寡妇嫁出去,用彩礼的钱来填这个窟窿。
她继续说:外村有个老光棍儿,据说也穷得叮当响,还小我几岁,二老就天天逼我,那时我死的心都有,只是舍不得那上学的儿子,听说村里有个丫头在北京当保姆,我就悄悄的要了她的地址,跑来了。
听了她的哭诉,爸妈都感叹不已,大姐说:以后生了也要请人,不如就留在这里算了。老爸,老妈同意了,就把张妈留了下来。其实他家离北京也不远,就是邢台那块靠山西的一个小县。
以后老爸老妈叫我到张妈家,去处理他家的事儿。给她还了债,并承诺:每月给两个儿子五百、每月给二老五百。那两位老人家、硬要跪在地上给我磕头。我哪承受的起呀!赶忙把他们扶起来说:这钱啊!是预支的工钱。以后从工钱里扣就行了。不用谢的。
张妈的儿子还是很懂事的。要跟我到北京来看他妈,我说现在都开学了,等放寒假了再说。临走我把我们家的电话留下。叫有时间了、给他妈打电话。一家人依依不舍,把我当成他们家的恩人。一个个都哭成了泪人。
回到北京,我把张妈家的情况说了。大家都很感慨,真是、钱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钱是万万不可以的。妳们知道了吧?,秋菊说:二伯伯:二伯妈、大姐、真好!。
秋香没有做声,好像还沉浸在感叹的漩涡里。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对虎哥说:其实我们跟张妈也差不多。可能还不如呢!。虎哥说:怎么这么说呢!,秋香说:张妈、好歹有了归宿,我们呢?,就跟张妈带着两个包袱坐在路边儿一样。
虎哥说:才来几天呀,机遇总是有的,你们做好准备,如不行,就到我的公司去。当个副总。秋菊说:去当泥水匠啊!。虎哥说:妳不会设计、又不能做监理、还可以搞楼房销售嘛,也可以当我的秘书。
不过,他又说:妳们搞销售、不一定行,那要一天缠着客户、像烂鼻涕那样,叫他甩不脱,非要把房子卖出去不可。收入倒是不菲。做的好、一个月总有十万八万的,差一些的、也有两三万。
秋香叹了口气,他说:看来明天的电脑又学不成了。虎哥说:这两天忙一点,有空了再学,我己托人去买画图的软件去了。学得很快,像妳们这样的学历,一学就会。
不过,他又说:会电脑画图的多了,竞争也很激烈,妳们不要把希望都寄托在这个行业上。我看:各行各业最好都去试试,看什么行业适合自己。秋菊说:听哥的,哥总不会害我们,说好了,不行的话,我就去当你的副总。扯得远了,还是继续讲你的故事吧!。虎哥问:到哪儿了?。秋香说:讲到哪儿都忘了,讲到给老金找保姆呢?。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