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玉浓恨恨的跺脚,她偏不磨药。
等曲水流觞结束,苏听尘自顾自先走了。害的单玉浓自己找了辆马车搭着回去的不说,还崴了脚。
马车到十字街便将她放下来了。
她本来腿上之前的伤也是勉强好的,这样崴了下,疼痛重新席卷,疼的龇牙咧嘴。
她自己也是有些生气,苏听尘这个没良心的。
单玉浓干脆不回去了,她非要去找许辞。
这会天色渐晚,上巳节的热闹还没有结束。
上巳节的热闹不仅是曲水流觞,晚上的灯会,也是一片锦绣。
十字街街东街西都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推车。
单玉浓又是跛着脚,顺着十字街一路找好吃的好玩的。
买了不少吃喝在手里抱着,填补了心底的缺失。
单玉浓没想到摆馄饨的那家老头,竟然推了个简便的车也凑合到了这里。
“来一碗馄饨。”她说着坐下来买一碗。
“来一碗馄饨。”另一侧许辞也坐下来叫了一碗。
“好巧!”
两人异口同声。
之后相视一笑。
单玉浓满是感慨,对许辞说:“我原本以为我不会来吃馄饨了。”
“也许直面心里的痛苦,才能真的忘却”许辞说。
单玉浓努了努嘴,“其实我该感谢你。”
“为什么?”
“因为你其实一直帮我。原本你来丁城,也是为了一部分我爹的案子吧?”
“你是聪明人,也该猜到,有一部分,我是为了苏听尘。”许辞笑了笑,“只是第一次见到你那个样子,我总觉得见到你十分亲切。”
“亲切?”
“我记得我母亲去世那一年,我也是这样坐在馄饨摊前,一边吃馄饨一边想她,一边”之后的话,他没有说完。
单玉浓瞧着他,心想难怪最近他总是找她。
大概是同样思念母亲的情景。
只是,也不全然相同。
单玉浓说:“不如,我们说些其他开心的事。其实,我对丁城也不太了解。我本来也不算是这里的人。许大人是从京都来的?”
许辞点头。
“那许大人该是个大官。我听说孝贤卫可是很厉害的。”
许辞说:“也不算。是六部之外。”
单玉浓说:“这赤汞一案,我以为并不是很严重。只是武夫受伤,怎么会京东京都的人来调查?”
“武夫受伤?”许辞摇摇头,“不仅仅是武夫受伤。还有赤汞大量丢失。”
单玉浓愣住了,这些倒是没听苏听尘提过。
“你怀疑苏听尘监守自盗?”
“不是我,是皇室。从丁城走出去的消息,是苏听尘监守自盗,偷窃了大量赤汞。”
“这些赤汞本就是他的,他为何监守自盗?”
许辞看着她,“你还是太天真了。自然不是这么简单。”
单玉浓心想还能因为什么,她对皇室争斗,本来也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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