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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玉浓见他并没有什么异常反应,一颗心才落下来。慌忙去厨房做了些随意的吃食,自己一份,一份打到胃管里去。

而单柴丰一直在等她,支支吾吾的想说什么,却嗯嗯啊啊的听不太清楚。这脑出血的病人,说话本也就不清楚什么。

虽说余大仙诊断单柴丰下不了地,但是余大仙治这脑卒中的本事,可见一斑,也是有高明之处。

单柴丰比划了半天,似乎看出单玉浓听不明白,也就放弃了。

老老实实的听任单玉浓折腾东西。

许久,单玉浓瞧见,眼泪从他眼里落下来,伤心的不停的哭。

单玉浓也不说话,就坐在旁边看着他哭。

单柴丰用手在榻上写着:“死了,死了。”

单玉浓不知道他说什么死了,也懒得问。这样的爹,着实并不配原主如何伺候。也就是单玉浓没有办法脱身,只能先应付了再说。

不过单柴丰并非不能下地,通过单玉浓简单的判断诊治,能瞧出他出血并不严重,出血位置也并非十分差。只要用一些手段,配着余大仙的针灸之类的术法,是可以康复的。

很久,单柴丰都不肯睡去,如同一个孩子,啼啼哭哭的不停。

没一会,他又指着放房契的盒子那边。

单玉浓冷笑一声,将盒子拿过来,“瞧见了?都没有了。都被你的那些兄弟姐妹掏空了。”

单柴丰先是怔了下,之后一副了然的样子。

单玉浓一下子明白过来,这些东西,是他授意他兄弟姐妹翻走的。

怒火窜天而起。

这个单柴丰,便是病到如此境地,竟然还偏向他的兄弟姐妹,不肯便宜单玉浓半分。

单玉浓只觉得指甲嵌在肉里都没有那么疼了。

“单柴丰,你还真是好笑的很哪!”

单柴丰瞧着她,目光却十分服软,断断续续的吐出几个字,“病了,我不知道。”

这脱身的本事,倒是绝的很。

单玉浓也懒得理他,转过身,将自己的铺被放好了,躺在床上便睡着了。

伺候单柴丰需要很多的耐心,从早到晚,忙的不可开交。洗涮喂食大小便,哪一样都得细心照料。

还好单玉浓有相关的设备,省了不少心力。

不过两日下来,单柴丰受影响的右边肢体开始有了知觉,这就意味着,他下地的日子,指日可待。

单玉浓琢磨脑部的血液吸收怕是也快了,又用了最好的通经络的药,准备开始安排针灸。

她找到医馆跟余大仙提及此事。

余大仙刚开始怔住了说不可能。便是轻微的病人,也甚少能在短短四五日便恢复知觉的。

单玉浓说:“真的,可以轻微的动,而且能感觉到疼。单柴丰的病情并不严重了。”

余大仙皱着眉头,带着几分惊讶,“你当真是十分精通医术,竟然真的伺候的不错。我且去跟你瞧瞧再说。”

单玉浓应允下来,客套的说还是余大仙的药用得好。

也准备商讨用针灸之事。

单玉浓心里有准备,估摸着这样针灸下来,大概再有月余,单柴丰就能扶着东西走路了。

余大仙医馆十分繁忙,单玉浓还有事,便先走了,余大仙答应了随后会到单家针灸。

单玉浓回去的路上,需要买十字街西的一味通心草。

在药房门口等着的时候,凑巧,看见了被绑架的那个晚上,跟杨汤一起出现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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