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临别
唐煜按照惯例,每年八月需巡视边防,本想着将沈筝带着身边,可上次落水后,感冒就一直反反复复,吃了好几副药都不见好。
临行前,唐煜是千叮咛万嘱咐,让谨言好好伺候着,让沈筝自己乖点,不要乱跑动,又命人取来一大堆的补品。
沈筝轻笑道,“你弄这么多对的东西就不怕我被毒死?”
“胡说!我已问过太医了,你就放心吧!”唐煜心中不舍,猛力的将她拥入怀中,一吻深深的印在了她的额头上。
“天下刚刚安定,煜郎自当以国事为先,不必日日记挂着我!”沈筝闭目依靠在他的怀里,闻见他衣襟上淡薄的香气,原来她早已熟悉和依恋上这个味道。
良久唐煜幽幽道,“我将薛胜衣留在京中,以防不测!”
沈筝微蹙眉头,“你的意思是……”
“朝中还有拥立唐逊的人,加上藩王余孽在逃,现在看上去的太平之下汹涌从未停歇过。”唐煜的情绪有些低落,本以为当上皇帝后能将所有事情告一段落,谁知,这只是新的开始,任重而道远。
“做昏君容易,做明君难!”沈筝叹了一口气,接下来的话,她说的有些艰难,“我知那三年不该与你闹。我也知不该将你紧紧留在我身边。八年了,莫说帝王家,就算是普通百姓家,又几个丈夫能做到你这样。”
唐煜紧紧搂着她温柔的身躯,一动都不敢动,静静等着她的下文,窗外无风,树影婆娑,有鸟叫,有蝉鸣,与别人他到是富有天下,与她怕是一无所有。
沈筝继续道,“煜郎,等你回来,不必再坚守当年的承诺。就算你真的谁都不碰,但有人心存怨念,怕也是会从朝堂上寻回来的。”
唐煜搂她的手臂又紧了紧,“筝儿,我只要你!”
沈筝听了轻声一笑,将自己的手按在他的胸口,“你心中有便好!有空好好考虑下我的提议。”
翌日,唐煜离京,昨日沈筝的话他压根没往心里去。
3病重
唐煜离京已经十日,沈筝的身子半点不见好,反而越来越严重起来,每日除了早晚咳嗽的厉害,偶尔咳出的痰中还带血。
谨言担心道,“娘娘,一会奴婢让薛将军请温大夫进宫看看。”
沈筝摆摆手,“不行,后宫若要带人进来,得先请皇后同意。皇后娘娘,这会去了行宫,怕是……”她又是一阵猛咳。
“让薛将军偷偷带进来,娘娘再这样下去怕是要出事。”谨言替她轻拍后背。
沈筝终于停止了咳嗽,喘着气道,“盯着我们这儿的人多的是,万一被发现,怕是有嘴也说不清,我不能给煜郎添麻烦,更不能让温大哥卷入这无谓的争端之中。”
“娘娘……”谨言一时也没了主意,她知道眼下的处境,“陛下一走,那些不安分的人就想抓住娘娘的把柄,罪轻还好说,若重了,怕是又得去冷宫了!”
“所以……”沈筝又是一阵咳嗽,“所以,我们一定要谨慎。”
又是几日,沈筝下床都成了难事,每日卧床不起,薛胜衣没有命令也不好随意进后宫,每日只能在外面听着里面传来的信。
“娘娘吐血了,薛将军你快想想办法,再这样下去,怕是娘娘等不到陛下回来了!”谨言丝毫没有夸张,沈筝已经不是第一次吐血了,现在吐完血连话都没法说,只能昏昏地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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