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瑟茫然地点头，院长抱过了小灯，摸了摸它的肚子：“它很瘦，营养不良是肯定的，但是肚子很鼓，肯定吃下了或者被人喂下了不容易消化的东西，我现在判断不了，要把它带去医院做检查。”
苏锦瑟从地上爬起来，太激动了没站稳差点跌倒，乔熠不得已才伸手扶了她一下，谁知道她就紧紧扣住了乔熠的手臂，把他当做自己的救生圈了。
“可以吗，现在就可以去吗？”
“嗯，现在就走吧！”院长抱着小灯，苏锦瑟在后面拖着那条又粗又重的铁链子。
小灯被带进了宠物医院，院长又叫来了几个医生，他们在里面给小灯检查。
安安静静的，它完全没有发出任何反抗的叫声。
苏锦瑟在大厅里踱来踱去，乔熠坐在角落的沙发上喝茶，被苏锦瑟踱的耐心全无：“苏锦瑟。”
她充耳不闻，还是在大厅里走来走去，她和别人的焦灼不一样，人家是很慢地踱步，她却像风火轮一样来回不停地蹿。
乔熠终于爆发，放下杯子就起身按住了她的肩膀：“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如果它救不活，你在这里转的像一只贪食蛇一样也没用。”
苏锦瑟迷惘地看着他：“贪食蛇？你在跟我讲笑话吗？”
“好笑吗？”
“不好笑。”
乔熠把她按在沙发上，想了想去给她泡了一杯浓茶递给她。
茶真的很浓，透明的玻璃杯里茶叶占了一大半。
苏锦瑟喝了一口，非常非常苦。
她自言自语：“就算茶叶是人家的，也不能这样泡。”
“茶多酚能使人的情绪稳定，我不喜欢在半夜看到一只乱窜的耗子。”
这个晚上可真热闹，她被乔熠比喻成贪食蛇现在又成了耗子。
她捧着茶杯把那杯苦到极致的茶给喝完了，终于听到里面的门打开的声音。
她立刻站起来，院长走出来，手里捧着一只铁盘，上面盖着白色的布单。
苏锦瑟的腿都是软的，她又下意识地扶着乔熠的手臂，指甲都陷入了他的皮肤里。
他有意识地想甩掉，可是苏锦瑟就像一条水蛭一般紧紧吸住他。
她很怕那个铁盘里是小灯的尸体。
不知道为什么，从那天晚上在路上捡到它开始，苏锦瑟从来没把小灯当做一只猫。
她甚至觉得，她的生命和小灯是紧紧联系在一起的。
院长看着苏锦瑟说：“它的肚子里都是塑料纸和一些没办法消化的塑料珠子等垃圾，刚才我们已经给它做了手术。”
院长掀开铁盘上面的白布给苏锦瑟看，原来里面只是小灯肚子里的东西，并不是它。
她松了口气：“那，现在小灯怎样？”
“东西拿出来了，现在体征还算平稳，这几天就放在医院里治疗，我们会有同事二十四小时关注。”
“那也就是说，它没死？”
“没死。”院长说。
苏锦瑟长长地舒了口气，可她放下提着的心的同时，捏着乔熠的胳膊的手却更用力：“那些东西是它自己吃进去的吗？”
“可能性不大，猫就算再饿也不会吃不能吃的东西，只有一种可能，是被人给强塞进去的。”
苏锦瑟猛的抬头看向乔熠，乔熠正忍受着胳膊上的痛楚，冷不丁对上了苏锦瑟的眼神。
她说：“你挑伴侣的眼光可真不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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