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手术。”乔熠说：“流产手术。”
医生惊愕地看着苏锦瑟苍白的脸：“乔太太。”
“不要叫她乔太太。”乔熠忽然弯下腰来，当着医生的面捏住了苏锦瑟尖尖的下巴，用力抬起，他眼中泛着狠戾的暴怒的光：“苏锦瑟，你给我哥戴绿帽子的事情另外算，先拿掉野种再说。”
苏锦瑟手指发抖，无助地扣住椅子的边缘。
医生抖抖索索地开了单子，也不敢多问什么。
医生开完单子就出去了，把办公室让给他们。
流产手术是个小手术，预约一下一个小时之后就能做。
乔熠站在窗边背对着苏锦瑟，他的后背绷得很紧，苏锦瑟看得出来他已经处于暴怒的边缘。
苏锦瑟深吸一口气，让胸膛里狂跳的心尽量平静下来，她试探地开口：“乔熠，你冷静一下”
“如果你不打算告诉我那个野男人是谁的话，就不要说话。”他慢慢地转过身来，下午时分冬日的阳光渐渐暗下去了，乔熠又遮住了窗口大部分的亮光，所以苏锦瑟连他脸上的表情都捉摸不清。
她只知道，如果自己再多说一句话，乔熠就会把她撕成碎片。
她被安排进了手术室，乔熠站在手术室的门口，丁助理慌慌张张地跑过来，一脑门的汗。
他看得出乔熠的脸色已经狂风骤雨了，声音都微微颤抖：“乔总，这次我真的查的很清楚，这段时间苏锦瑟身边没出现过什么男人，她去过什么地方，接触过什么人都查的仔仔细细。”
“丁伏羲。”乔熠忽然喊他的名字，丁助理的脸抖动了一下，腿肚子有些发颤，他倒宁愿乔熠一直叫他丁富贵。
“乔总，我在。”
“苏锦瑟是雌雄同体么？”
“啊？”乔熠问的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
“世界上有第二个孙猴子可以从石头里蹦出来吗？”
“呃。”丁助理摸了把额头上的汗：“不能，没有。”
“所以，你告诉我，她身边一个男人都没有那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回事？”
丁助理眼角微微颤动，他不是笨蛋，他听出来了乔熠的意思。
感情，苏锦瑟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大乔先生的？
他费劲地吞了口口水：“我们，再，再去查。”
“稍后。”乔熠向他伸出手：“烟。”
丁助理立刻摸遍全身掏出乔熠的烟盒。
他偶尔吸烟，但烟盒都放在叮嘱里的身上。
他抽出一根细雪茄给乔熠，又打着火递到乔熠叼着烟的嘴边。
“稍后等她手术做完，对外就说她跌了一跤。”
“唔，是。”
乔熠喷出青色的烟雾，手术室的门打开了，医生走了出来。
乔熠看看表，才过去了十分钟。
他蹙眉：“这么快吗？”
“乔先生。”医生带着匪夷所思的表情对乔熠说：“我们确认一下，苏小姐预约的是流产手术吗？”
乔熠又吸了一口烟，反问他：“你说呢？”
“乔先生，”医生顿了一下：“会不会，你们搞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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