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翰池咯咯一笑,回身对范飞鸿众人说道:“瞧,还叫人,给他们能的。”这引起了一阵哄笑。
范飞鸿等人平时跋扈惯了,哪会把几个年轻人放在眼里,只把这一幕当成了下酒菜。
这时,楼下年人蹬着台阶快步地跑了上来,边跑边喊,“衙内,今儿是怎么了。酒不好吗?”
他开酒楼十余载,见多识广,到了二楼,一见摇摇晃晃的李翰池,哪还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可也知临街的这桌是王天林的客人。
他接待三教九流多了,知石王二家不和,可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他这生意还在郓州城,当然拎得清轻重,就想让临街的那帮生面孔知难而退。
他快步来到李翰池的身边,轻声说道:“这位官人,您刚来郓州,不晓得其中厉害,那位可是郓州都监家的大郎,惹不得的。”
李翰池先是目光呆滞,然后却突然一阵地狂笑,连带着那一桌子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掌柜的心里慌了,本以为以王都监的名头就会劝退此人,可哪成想,眼前这人是个浑不吝。
就这都监的武官,李翰池瞧不上眼,一把推开身前的掌柜,反而大咧咧的坐到了石保从右手边的空座上。
他盯着王军雄笑道:“我当是啥,原来你爹是个小小的都监,你也不打听打听爷爷是谁,就算你爹到我的身前,都要跪着说话。”
李翰池说完,迷迷糊糊看到桌前有个斟满的酒杯,顿觉口干舌燥,拿起酒杯,想也不想就一饮而下,然后接着说道。
“你们几个给爷爷滚,你个小小的都监之子,算个鸡儿,整个郓州都没人敢碰爷爷我。”
这一下王军雄他们反而安静了下来,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着石保从。
石保从盯着那空空的酒杯,回想起了李宏达死前望着自己的眼神,一股热气上涌,怒极反笑,问道:“军雄,这郓州真有我不能打的人吗?”
“嗯……还真有!你爹你娘!”王军雄假装想了一下,突然脸上露出了阴森的笑容,指着李翰池说道:“但肯定不包括这个猪头。”
石保从满意的点了点头,猛地抡起那空酒坛子,甩向了一旁的李翰池。只听“夸嚓”一声后,李翰池一声大叫,直挺挺的向后在栽去。
范飞鸿见状,猛地站起身,大叫一声:“竖子而敢!”
王军雄早就按耐不住,大喊:“晨飞,给我堵住楼梯口,一个都不许放出去。”
打群架就是要有震慑力,打一个立足未稳,不然等对方反过劲来,吃亏的永远都是人少的一方。
石保从、王军雄还有金文浩三人,有啥抓啥,犹如下山的猛虎直冲向临街的那张桌子。
这电光火石之间,范飞鸿众人准备不急,全都被吓呆住了。他们本就是文官子弟,平时静多动少,哪里是这三个“土匪”的对手。
石保从冲上去一个左勾拳,一个右勾拳,连着打翻两人,一个鞭腿又扫到一人,王军雄和金文浩也不逞多让,打得兴起,桌椅板凳上下翻飞。不过才十来个呼吸的时间,伴随着瓷器、骨头的碎裂声,这一桌人都躺在了地上。
三人呼呼地喘着粗气,兴奋的观赏着他们的劳动成果,突然听到身后还有动静,连忙转身,发现原来张晨飞正踹着犹如死狗一般的李翰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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