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打鸳鸯?”石守信缓缓摇了摇头,想到当年的那一幕,自己手中长剑就要劈下之时从儿那坚毅的眼神,突然间又哈哈大笑起来。
石保从回了郓州,虽不愿与石夫人讲述这趟旅行中发生的事,可田不悔的死、小桃的离去和手上的伤如何瞒得住,最后也只好全盘托出。
石夫人听闻后,脸都吓白了,缓过神来,书信一封把石守信骂了个狗血淋头。原本不勤的佛事,这些日以来是早晚不断。
田不悔得到了厚葬,也给了田家极其丰厚的抚恤。可奇怪的是石夫人对小桃的离去好像并不伤心,只是随口问了几句就再无后话。
李彦府并未给李宏达举行丧葬,而是一家人很快的离开了郓州城,也不知去向了何处。
身边没了田不悔和小桃,他这些日子心里是空洞洞的。自张楼村归来,总觉得浑身没劲,日日躺在罗汉塌上望着房顶发呆,还不时把身边的女使错唤作小桃。一日三餐在屋中随口对付。夜晚更是常被水中的那骇人的一幕所惊醒,毕竟亲眼看到熟识的人死在面前是短时间内难以磨灭的阴影。
算算日子他已好几日没出别院的门了,吃过午饭,王军雄来了。他得以再次进府,还是照顾石保从的心情,从而网开了一面。
王军雄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嘴里塞了几块素梅糕,又灌了一壶茶水,吃饱喝足后才说道:“他娘的,这王天林自打我们回郓州之后就再没出过府门,还有我那天见到的方脸汉子也再无踪影。”
石保从无精打采地问道:“不是让你去查天王天林那天是否也出了城吗?”
“我查了啊,我去过巡城司调了名册,把那天看守东西南北四个城门所有守卫都一一问了个遍。可一天来来往往的人太多,谁能全记得住。不过南门一个士卒讲,当日确有一头戴斗笠之人出城!”
“哦,带斗笠的这么多,他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那是因为出城进城都不能遮面,可那天那戴斗笠的人给了他一两银子,才没有检查。”
石保从一听就来了精神,坐起身子,说道:“假设这戴斗笠的就是王天林,那他的嫌疑确实很大,可现在没人看到他的脸。”
“你别着急啊,还有呢,那天,王天林跟一方脸的汉子出了府,守门的士卒看的清清楚楚,骑马走的,我说就是他们干的,还考虑什么啊,直接冲进府把王天林抓来给宏达祭天就完了。”
“不可莽撞,你能断定出府门的和出城门还有你在岸边看到的就是同一个人?狱疑则从去,赏疑则从与你听说过吗?”
“什么疑不疑的,我看就是他干的。”
“确实他的嫌疑最大,可无论如何,我要亲眼看着他的脸问一问他,不然我心里这关过不去,如果能想办法让他承认就最好了。”
“你想的美,还让他承认,你人都见不到,他王天林当起了缩头乌龟,天天在府里下蛋,跟待字闺中的小娘子似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看来得想个法子把他给逼出来。”
“三哥,你有办法?”
“我想想。”石保从突然眼睛一亮,“有了,你附耳过来。”
王军雄拍干净手中的碎渣跳了过去,两人附耳密谈,王军雄听着听着,嘴角咧起,一脸的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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