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孤独的行在荒无人烟的原野上,灰扑扑地面上渡了下薄薄一层绿意。风打着卷儿吹过,倒是愈添了三分阴冷。
赶马车是是一个二十来岁的方脸后生,脸皮蜡黄,眼神阴郁。
他不时回头打量着车厢内的动静。
前面是一个急转弯,拐过去之后,便上了周布山。翻过周布山,再行两天,便能到了沈家老宅留在江北的田庄。
这原本是趟苦差事。他是主子养了多年的家生子,此时若不上,还怎么表达出自己的忠心?
马车骨碌碌慢吞吞行着,安安稳稳的到了拐弯处。不过四尺左右宽的黄土路恰好能过一辆马车,右边是陡峭的山壁,而左手边,则是深不见底的深渊,偶尔崩了小石子掉下去,也要直直掉落半天……
车夫回头侧耳听了片刻,反手从腰间拔出早已准备好的一个盒子,揭开盒盖,里面赫然是大大小小一溜的长针。细如牛毛。针孔虽留下痕迹比较隐蔽,但难保不被人查验出。最好能做的不露痕迹才行。
他小心拉了缰绳,靠左侧行走。然而那匹老马活了年岁尚久,胆小如鼠,任凭他怎么使劲,也决计不肯靠近悬崖半分。
车夫眼中闪过恼怒,用石子击打马匹腿骨弯处,那老马一个踉跄,却宁愿摔倒在地也不肯往左边走去。
这时,听得车厢里传来一声清脆的“啊呀”之声,原来是熟睡的沈玉烟被车厢磕了肩膀,醒转过来。
眼看着即将功亏一篑,车夫恶从胆边生,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取了毫针,挑了穴位扎到老马身上,老马吃痛,忽得仰天长啸,喷几个响鼻,疯狂的向前冲去,辨认不清方向,竟直直冲往悬崖……
车厢猛的摇晃,沈玉烟忙伸了手抓住左右车窗木质窗棂,这才没有被甩出去。门帘飞翻,露出了一片白茫茫,并无半分土地。沈玉烟大惊失色,外面竟是无底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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