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张照片，一张是墙上取下来的丧夫之后的傅知意，一张是卧室里找到的和苏雨桐的合照。
两个时期的傅知意，命相不一。
前一张福薄命浅，后一张虽前小半生有所坎坷，但余生福禄双全，百年安好。
看到照片，苏雨擎闭上眼：“午夜梦魇难消，过不去心里的坎啊。”
“那现在呢？”言九失望地缓缓开口。
“现在？”苏雨擎颤了颤眼皮，“人到老时，反而更是贪念世间美好，所以我就想啊，能不能转转年轻人的运过来，让我这把老骨头更硬朗一点，更能多活几年，多活几年也好看到你结婚生子。”
言九往后退了一步。眼里满含讽刺：“你这话，真让我觉得恶心。”
苏雨擎睁眼：“恶心……吗？”
很是喃喃自语的声音。
谢墨书抬眸：“简新、吴三、傅初见，以及不知名死去的人，你不交代一下？”
苏雨擎握紧拐杖：“都是牺牲品，还有什么需要具体说的吗？”
谢墨书叩响桌面，反问：“不需要吗？”
“我累了。”苏雨擎转身，“有什么到审讯室时我看看有没有精力说。至于无辜的人，都放了吧。”
一个早就挺不直腰的背影，一瞬间满是沧桑。
但言九，并没有往日的心疼。
因为，她的心更疼。
“那你为什么要对我下手，难道我也比不及你的多活些岁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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