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想一个人在房间里走走,好几天没有下床,她觉得自己快要发霉了,这样不接地气人是很容易生病的,脚刚着地,庄婉碟就敲门进来了,得知袁茵的意图后,很是热情的掺着她在房间里走了几圈!
袁茵本就体弱,再加上有伤,几圈下来,感觉背后已经有了潮湿的感觉,于是又重新回到床上。
庄婉碟给袁茵倒热水的时候,不免奚落徐子骞几句:“这子骞真是,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就把你一个人扔在房间里不管不顾呢?公司的事情再要紧,那也不是这三天五天就能做完的吧?”
说完忍不住摇头叹气,颇为无奈!
袁茵能说什么?赞同的话不就坐实了她是个被人冷落的小可怜了吗。
“徐氏毕竟那么多员工呢”
“你还替他说话”
得,此地无银了!
见袁茵不再说话,庄婉碟以为是袁茵生气了,于是笑了笑,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
“我今天来除了看你,还有另外一件事!”庄婉碟坐在床边,亲近的抚着袁茵的手:“马上春节了,一家人分两处过,多少有些不合适,你徐叔叔一向爱热闹,所以我就想着你们都回那边去,这样一大家子,其乐融融,才有过年的气息啊!”
袁茵不语,从前过年的时候,她只要不比赛,总会在除夕的时候赶回家,陪着爸爸妈妈一起,虽然只有他们三个人,但也可以喜气洋洋,其乐融融。可是如今,哪怕回到徐畅别墅那边,哪怕高朋满座,她却再也找不到那样的感觉,她甚至恐惧这样的气氛,害怕众人围坐一团,推杯换盏的喜悦。
所以她才决定回到老家去,哪怕是一个人,她也觉得离父母很近,哪怕是孤独,她也不希望别人分享!
“谢谢庄姨好意!”声音冷冷的,徐子骞已然站在门口,抬手松了松领带,看来情绪不太好!
“子骞回来了?”庄婉碟起身朝徐子骞走去,端庄优雅:“说谢就见外了,一家人嘛!”
“我是说,我不回去!”徐子骞直抒胸臆,一点没有拐弯抹角:“一来阿茵腿伤还没好,不宜折腾,二来,我不想回去,阿茵不在的五年,每一年我都会陪父亲过除夕,今年我想陪着她。”
袁茵抬眸看向子骞,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他口中说出,只是简短的不带任何情绪的一番话,可是听在耳里,却像是一串带着欢脱音符的音乐,让人心中无比徜徉,那一刻,袁茵很笃定,这个叫徐子骞的男人,怕是真的对她余情未了。
之前她问过他,他没有回答,只是反问他另有所图当如何,余情未了又当如何?
袁茵在心里悄悄计较过,另有所图吗?如今她孤苦一人,整颗心被仇恨包裹,就算再贪恋世间浮华,也无心去计较,就算有所图,又能图她什么呢?图她恨他?图她这幅残躯吗?
可是她又该如何面对他的余情未了呢?因为他们之间横亘着天乾,所以她怕是再也没有勇气面对了!
庄婉碟不恼,她似乎从不因别人的话表现出情绪上的波动,袁茵断定,她一定是个不简单的女人,这样的人,通常野心极大,不达目的不罢休。
可是如今看起来,她似乎真的只安于现状。
“也是,往年你除夕夜跑回家,吃个年夜饭就离开,阿姨知道,你其实并不开心,如果阿茵能让你的快乐,在哪里又有什么区别呢?那我先回去了,有你这话,我也能跟你父亲交代了。”
“麻烦庄姨,我让李然送你!”
“不必!”庄婉碟看看时间,就快要中饭时间了:“好在平辉回来了,不然我哪有时间来看袁茵。”
袁茵有些过意不去,她无论什么意图,毕竟是打着看望她的幌子,如今马上午饭时间了,总不能让客人饿着肚子回家。
“庄姨不如留下来一起吃午饭吧,今天不是小年嘛!”
袁茵说完看着徐子骞,这种寄希望于别人的心境并不好受,就像自己的命运交由他人掌控,全然身不由已!
可是,即便这样,徐子骞依然没有松口,反倒是下了逐客令。
“我爸那边就多亏庄姨照顾了,春节前我会过去看他,今天小年,很多下属在,怕是庄姨不会习惯!”
庄婉碟完全不在意,或许她也早就预料到是这样的局面,笑着拍了拍徐子骞的肩膀,那意思仿佛再说“说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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