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那股摄人的视线消失，阮软像是瘫了一般靠在椅子背上。
她都会怕那人会直接冲过来杀了自己。
手捂住了眼睛，泪水顺着指缝不住地流了出来。
“你…”雍正道有些诧异、疑惑。
阮软小小的身体不断颤抖，最后发出了一声压抑不住的哭泣声。
雍正道一下便被吓到了：“你…你别哭啊，有什么话就好好说就行，最见不得你们这种小丫头哭了，我又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人。”
“师尊…”阮软的声音沙哑，含着破碎到极致令人心疼的啜泣：“师尊都听到了。”
雍正道有些惊：“你知道？”
没错，自从阮软进来之前，风清尘便已经到了。
所以他们的聊天，风清尘是全程都听到了的。
“对啊。”阮软委屈地扁了扁嘴：“你不要和师尊说。”
雍正道神色变得有些严肃：“所以，你这…啥意思？”
阮软低下了头，看不清她的表情：“我喜欢师尊，不是徒弟对师父的喜欢，是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喜欢，想要一辈子和他在一起的那种喜欢，”
“可是，我不能…不能和他在一起，尊主您也知道的，和自己的徒弟在一起，这对他的名声怎样都是一种玷污，我并不想这样，并不想世人用异样的眼光去看他。”
雍正道沉默了，第一次说不出来话。
他以为阮软只是单纯天真的姑娘，什么都不懂。
没想到她知道的比自己想的要多的多。
能够想到这些，能够为自己的师父做出这样的考虑与选择。
他对她倒是有了几分的好感。
“所以你之后打算怎么办？”
阮软无所谓地摊了摊手：“就那样吧，只要师尊好好的，我可以就那样陪在他的身边，是家人、是徒弟，以后我…就随便找了人嫁了，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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