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回应,似乎连那点微弱的咳嗽声也消失了。
岑牧略感诧异,随之也是心中一紧,冲转头一脸尴尬得看她的宋回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
“门主!岑药师带到了!”宋回又报了一声,这一声比上一声略高。
“……”依旧没人回应。
良久,正当三人都面面相觑的时候,屋中突然传出瓷器摔地破碎的声音。
随之而来的是一句夹杂着虚弱的嘶哑怒吼:“滚!倒个茶都能洒!本座要你们这些废物有何用?统统给我滚!”
话音刚落,便听见‘吱呀’一声,门打开了,几个神色慌张的小姑娘小跑着出了门,看见宋回和叶赵也只是纷纷行了个便礼离开了,最后出来一个端着白玉茶壶的姑娘,似乎是有些惊魂未定,红着一双杏眼对宋回和叶赵说:“叶执事、阿宋……门主这样一天了,你们好歹给劝劝……”
岑牧呆愣地盯着那扇半掩地木门,也偷偷咽了口口水,仔细听着屋里的动静,她记得,这时候的扶辰最是温柔,是个名副其实的偏偏公子,又怎么会如此大动干戈?
‘可……明明……明明前几天还好好的啊……’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茗舒啊~吓着了吧?”看着眼前楚楚可怜的美人儿,宋回忍不住心疼道。
“宋回!”不等那个叫茗舒的姑娘开口,就听见屋中传来沉闷的呼声。
“门主,我在。”闻言宋回又连忙换上那副毕恭毕敬的嘴脸,正声回答。
“你让那个……额……那个扯我袖子的丫头进来!”屋中人语气明显缓和了许多。
“是!”宋回转头,对岑牧呲了个牙道:“岑姑娘,进去吧,药箱给你。”
岑牧嘴唇动了动依旧是没说出什么话来,只是默默上前,接过药箱,双手攥得更紧了,犹豫片刻,她迈开了沉重的步伐。
扶辰是特别喜欢红色的,以至于此时屋中纱幔渺渺,放眼望去整个屋子都被纱幔遮得严严实实。
岑牧双手攥着药箱,弓着腰低着头踱步于层层帷幔中。
这时一个熟悉又沉闷得声音响起惊得她身体一抖,倒不是因为害怕,更多的是因为紧张。
“袖子……补好了?”
“补……补好了……”岑牧回答,低头心道:‘补什么补?袖子都不知道去哪了……这人到底是不是垂死之人啊?张口就问这种奇奇怪怪的问题。’
抬头看去,帷幕后面,一个消瘦的身影正一只手撑着脑袋半卧在卧榻上,鲜衣规矩的落在身旁,动作有些妖娆,棱角分明的轮廓依稀可见,可就是看不清楚表情。
“那个……门……门主大人……之前的事……对不住啊。”
“之前什么事啊?”男子笑道,语气中甚至还藏着些戏谑。
‘明知故问!’岑牧翻了白眼,又道:
“就……就袖子那事儿。”
“哦~那件事儿啊……就暂且记下吧。”男子又思考着一般的回答道,语气诡异。
“暂……暂且记下?……行,那可否让小女子帮门主切个脉?”
“不急,你先过来……过来,把这些东西收拾收拾!”
“啥?”岑牧瞬间睁大双眼,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愿意?”男子戏谑着,语气里多了几分威胁之意。
“愿意,愿意!”一想到眼前这个男人刚才骂人的场景,自己现在又是个十五岁的小姑娘,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精神,岑牧丝毫没有底线的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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