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玢儿得知主子要去群羡山,她赶忙说让自己陪着主子一起去,骆倾欣却拒绝了,于是玢儿无法,只得回到了阴魂冢。骆倾欣大早骑着马去了东黎国,赶了五天终于到了东黎国。
东黎国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出门一定要带面具,若是不戴面具就算是叛徒。骆倾欣刚来东黎国,她并不知道这件事,她素面朝天的进入了东黎国的国土,所有人都对她指指点点。骆倾欣看了看自己,并没有什么东西啊,而后看看东黎国的人,她正要打算问一个老伯情况时,突然来一拨士兵二话没说就给她架了起来。骆倾欣被打入了大牢,而她自己却什么都不知道。
骆倾欣隔壁的男子开了话:“你不是东黎人士吧?”骆倾欣只是嗯了一声,别无下文。男子看起来衣衫褴褛,但身体很精壮,他靠在墙边问道:“为凤祁令而来?”骆倾欣眯嘘的双眼睁开:“凤祁令为何物?我只是来东黎国看看风土人情,刚进来就被打入大牢,这个地方真奇怪,先不说城门没有人把手,这进来一看,所有人都带着面具。这啥操作啊!”男子噗嗤一笑:“你还真有意思,这是东黎国的特点,不论是外乡还是本土,出门必须戴面具,不然以叛徒之名缉拿。你连这个都不知道,还出来玩儿?真怕是活够了。”
骆倾欣撇撇嘴:“谁知道这地儿这么稀奇,出门戴面具?那出门怎么吃饭?那还不是要摘了面具吃?”男子被逗的哈哈大笑:“你真有趣,东黎国的人出门吃饭都是自己家做好带着,饿了就会寻一处别间,关起门来吃。”骆倾欣愕然:“卧槽,这操作牛叉,那他们这里没有吃饭的酒楼或者玩乐的地方?”男子回道:“有啊,但是他们吃东西都必须带着验毒的器皿,第一口必须是小二先吃。而且他们吃饭用的不是钱,而是一瓣指甲。活活儿拔下来。虽说疼,但这里的人从不皱眉,也不叫唤,许是见多了。”骆倾欣嫌弃的咦了一声,然后说道:“真是变态,哪有不皱眉的,只是都带着面具而已,看不到罢了,这东黎国脑子有病。有钱他不用,居然拔指甲,那谁知道拔的指甲是谁的?”男子耐心说道:“掌柜会把指甲洗干净,然后粘在簿子上,下面写着人名字。”骆倾欣听完一阵恶寒:“这真是脑子进水了。幸好我来大牢,有饭吃,肚子都饿死了。”
男子来一句:“大牢的饭可不是那么容易吃的,若是想吃饭就要举手,然后牢头会抄起鞭子,打一鞭子才给饭吃。”骆倾欣绝望了:“那我还是走吧。我晚上出去打野味总行了吧?”男子说道:“你连这些都不知道,还没等给你上刑,估计你就先饿死了。你叫什么?”骆倾欣回道:“叫我楚末吧!你呢?”
男子没回,过了许久才从牙缝中挤出:“风华。”骆倾欣重复着他的名字然后说了句:“这个名字真不错,很好听,想必你也是个美人儿吧?你是因为什么被抓紧了牢?”风华低头,刘海遮住了他的神情:“因为斗兽失败,今日在这里反省。”骆倾欣摸了摸口袋,幸好她出门有带粮食的习惯,掏出两块儿饼来:“斗兽?难道是斗兽场,人和兽的对决?”风华轻笑:“原来你还是知道一点儿的,对,就是斗兽,斗兽的人选无非是流浪者和卖奴者买来的。没有任何身份地位,主子买了你,让你做什么就必须要做什么,而我就是买来和兽拼命,主子从里面牟取暴利。若输了就是上刑或者反省。我运气好,杀了五头顶级絮绵兽,这才能不被挨打,只是反省没饭吃。而那些奴隶怕是一夜之间就没命了吧。”
骆倾欣能想象出此刻他的表情:“你也没吃饭啊?我这有两块饼,给你一块儿,你接住啊。”说着还没等风华说什么,她就弯着手扔了一块儿给他。风华拿着饼吃了起来:“你不怕我骗你?说不定我只是来旁敲侧击你别的事情呢。”骆倾欣噗嗤一笑:“本就一介布衣,只有两张饼而已,你衣衫褴褛,我也一样,腹中空空如也,没什么好问的。你想问的不过是一笔带过的凤祁令罢了。”风华眼神一炬:“你果然知道?”骆倾欣翻翻白眼:“你是不是傻?你除了这一个事,别的事都聊的乱七八糟的,破绽百出好么?你除了一个凤祁令,别的问题都是我问你再答,似乎一个凤祁令,别的事都无关紧要。”风华挠挠头:“挺聪明,不过你说的那些话我都听不懂。”骆倾欣哀叹一声:“你能听懂才有鬼呢。”
骆倾欣吃完饼,问道风华:“你愿跟我走?”风华愣了,他疑惑的问道:“我们不过一面之缘,就如此轻信我?”骆倾欣拍拍手,站起身:“看你的模样我就知道你没撒谎。”风华好奇问道:“哪里看得出?”骆倾指了指他的全身:“首先你得衣服破烂不堪,其次你狼吞虎咽说明你一来苦命,二来确实没吃,再者你聊天并不隐晦,若是有心者,聊天的方式并不会如此畅快,而是围绕着自己想要得到的结果问东问西。最后当我问你要不要跟我离开时,你的表情是呆住的,你也许没想到这辈子会有人带你出去,更没想到会有一个人对你如此不警惕。当然,如果说前者不太可能作为证据,不过后者已经补上了,你的神情就证明了你内心的想法还有挣扎。”
风华笑了:“好啊,可这里满是砖,你要如何带我出去?”骆倾欣把双手放在地下,然后提出十成之力。闭上眼,感受内力的流动。顷刻间,墙壁就出现一个窟窿。骆倾欣从墙壁走出,将风华也救了出来。仔细一看,风华长得其实很俊美,双眼的瞳孔颜色也不一样。她走到风华的面前说道:“你的眼睛真好看。”风华呆住了,她是第一个不嫌弃自己的人。骆倾欣看着风华全身是伤,于是带着风华先离开了大牢。
骆倾欣带着他来到了空旷之地,她放出一个信号弹,这信号弹只见其形,未听其声。当初为了造这个可是花了好久。一炷香时间,三名青面跪在骆倾欣的面前:“你们来的太晚了,是分部离得太远了?”一名青面握拳:“是属下失职,还请主子降罪。”骆倾欣摆摆手:“算了,轻功要多加练习才是。将风华带去,不得歧视他,他是我看中的人!好好待他,先疗伤,再教习他一些内功,拳法之类的。你们会的他都要会。届时我会给人接走!对了,一会儿再来个人给我带点吃的。这个破地方连吃东西都吓死人。真不知道你们怎么活的,唉,伤心。”三名青面听完咂咂舌,心道是有苦难言。风华迅速抓住骆倾欣的衣角问道:“你去哪,我就去哪。”骆倾欣摸摸他的脸温柔说道:“放心吧,很快就回来接你。他们不会亏待你。”
风华看无路也只得作罢。他跟着三名青面回去了,没一会儿骆倾欣也拿着粮食往群羡山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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