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老爷,你这府里,似乎有黑气笼罩啊。最近可有不顺心的事儿?”
“这,道长,你可莫要吓我?!”谈峰看着底下坐着的蓝衣小道,“道长,您还看出什么了?”
小道摸了摸胡子,好看的眼睛在谈峰身上转了个弯:“我掐指一算,谈老爷膝下可都是女儿?”
“是!道长果真料事如神!”谈锋试探道,“那道长,黑气......”
“可否容我等暂住几日,看看贵府风水。”小道说着,眼睛斜瞟身旁一直未说话的男子,见男子无异议,方才放心。
“好好好!来人,快给两位道长收拾房间!”
“是!”
......
那年轻的道士在门口看着众人远去才松下一口气:“我都不知道打哪编起!”
他转身把嘴唇上方的胡子撕下来,往前倒杯热水:“殿下,你要喝吗?”
“不用。”君余嫌弃的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道士服,又再度嫌弃的看向四周。
祝越见状,立刻擦了擦桌椅,赔笑道:“殿下坐。殿下,您忍耐忍耐,这事儿挺简单的。”
“行吧,但是,”君余皱眉,“我们为什么,只有一间房?”
“嗯...”祝越看了看,好像似乎是这么个情形。
“这个,形势所迫,殿下你不用在意这些。”祝越说着指了指床榻,“你看,你睡床,我睡榻,这不就好了吗?”
“不然呢?我睡榻?”君余理所当然的反问。
......
好的。
您是大佬,你说了算。
“入尘镜上说了什么?”君余坐下来,接过茶抿了一口便啧叹道,“劣茶。”
“这可不是劣茶,凡间的茶都饱经七情六欲。它们从采茶女的手上摘下,在茶夫手中烘炒,比天上的茶多了一丝烟火气。”祝越难得反驳了一次君余,“殿下你慢慢尝,自会尝出来的。”
“七情六欲,哼。”君余看着茶杯,不知想到什么,冷笑一声,再次抿了一口茶。
“我看看入尘镜。”
入尘镜能看人的一生,这可是他此行最重要的线索。
祝越小心翼翼的将它掏出,手一抚上面便显出几行字来:“上面说,谈峰小女儿谈灵先是与刘原私会被抓,刘原考取孔明不认谈灵,谈灵嫁去曾与她结亲的将军府,生下一儿便魂飞西去。但是大女儿谈央,嘶,却无记载。可是怎么会无记载呢?”
“你不是说,这镜子是上玄天尊给你的。或许此行,最关键的是谈灵。”君余分析道。
祝越点头认同,“所以,我们应该先找到谈灵...不过,不应该无记载啊!”
他还是有些想不通。
“嗯。”君余起身,“去找吧。”
“好。”祝越看着君余躺上床,“殿下你,你不和我一起去?”
“这是你的事儿,我为什么要帮你?”君余双手枕与脑后,疑惑地看着祝越,“我只负责帮你看红线在哪,莫要得寸进尺。”
“...好。”祝越撇撇嘴,嘟囔道,“你要不跟我去,我怎么看谈灵的红线。”
“自己想办法,我累了,眯一会儿先。”君余徒自闭眼。
行,他自己去。
祝越在喝一口茶,等了一个多时辰,才终于等到天暗。
他见君余睡的正香,蹑手蹑脚出了屋。
今夜无月色,浓云密布,唯有星河闪烁,祝越抬头看天,想也不想便是云成又在捉弄陌白。
他俩一贯过不去。
只要云成在,他便喜欢挡住陌白布的最好最亮的那颗星星。
“天上人也弯弯绕绕的,喜欢做这些事。”祝越耸肩,在府上隐匿行踪逛了一遭,停在一个院子前面。
那院子后门,鬼鬼祟祟进了一个人影,不多时,又出了一个人影。
莫不是谈灵?
祝越跟上去,那人影穿着粉色的披风,似乎对大街小巷十分熟悉,出了门便熟练地往巷子里蹿。
要不是祝越飘着,估计就跟不上了。
拐了两刻,才堪堪到达一座小庙前面。
人影褪下披风帽子,摘取脸上的纱巾,露出一张可爱圆润的脸来。
那脸似乎被闷久了,两颊微红,她左顾右盼,忽然双眼一亮,小声呼叫道,“阿原!”
“小灵!”
远处跑来一位清秀素衫的男子,在女子面前两步时停下,有些拘礼的抓住她的指尖,“有没有被抓?”
“没有。”女子摇摇头,“阿原,你清瘦了不少,是读书太累了吗?”
“我过几日,便要进京,参加会试。”男子郑重道,“若我考取功名,必去谈府提亲。”
“我可一直记着呢,你不要老是念,我都不好意思啦!”女子有些害羞。
听着对话,祝越猜出来了,应该就是谈灵和刘原。
他不欲对好不容易才见一次面的情侣多做打扰,回去看谈府是何状况。
“小灵,睡了吗?”
祝越回府,刚巧遇见谈峰亲自带人查门,看这阵势,估摸着是已经被抓过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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