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热。
但更多的是疼痛,像一团火在体内游走,炙烤着谢扬的五脏肺腑,灼得他没有一点力气,撕扯着肌肤,有什么奇异的东西要破土而出般。
……就像是书中描写的分化一样。
谢扬自诩为Beta,生理课学的不怎么样,却也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什么事情正在发生。
他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看到机甲的黄色与红色,再然后是傅承淮暗红色的双眸。
谢扬猛然惊醒,“傅承淮,你放开我!”
“我是Beta,你易感期已经OB不分了吗?!”谢扬的掌心拍在傅承淮的臂膀上,可他没了力气,更像是张牙舞爪的奶猫在挠。
挠的人心痒痒。
傅承淮的目光一寸寸沉下去,怀中的人依旧毫无自觉地挣扎着,让甜腻的信息素更加浓郁,挑战着一位血气正旺的Alpha的底线。
没心没肺,从小就是这样。
他喉咙一紧,声音微哑,带着压抑的味道,“我分的很清楚,可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谢扬动作一顿,有些莫名其妙,“我是Beta,还能怎么样,难道不是你易感期失控了影响到我了吗?快放开我。”
他言辞凿凿,带着点对傅承淮乱放信息素的质疑和控诉,改换战术,企图用手将傅承淮的手掰开。
傅承淮一时微顿,低头敛眸,谢扬泛红的眼眶、虚弱的力气,都在昭示着他正在经历的事。
但他的眉眼依旧张扬,一双桃花眼潋滟含水,瞪人时怒气里又盛了三分情意。
谢扬虽然有一米八的身高,但骨架小,尤其是傅承淮掐着他的腰,更能体会到他身段的柔软。
这样一看,的确是Omega。
可他这样骄傲的人突然变了性别,会怎么样呢?
怕谢扬死脑筋,傅承淮将话掰碎了说,又没有彻底撕裂那层窗户纸,“Beta不会闻到信息素,更不会受信息素影响,除非你分化了。”
谢扬听到这话不乐意了,“我身体肯定出了问题,但我已经十八岁了,早过了分化年龄,我是个铁B懂吗?”
身在全A家族,谢扬的母亲甚至是一位罕见的女性Alpha,谢扬也期待过自己分化为Alpha,结果等啊等,终于确定自己是个Beta。
不过性别不分优劣,这Beta是越当越快乐,不受信息素影响,还有什么比这更爽的吗!
他是Beta他骄傲。
谢扬终于成功打开傅承淮的禁锢,膝盖一软,险些摔倒。
难怪傅承淮非要揽着他,谢扬不想承认这个事实,靠着机甲微微喘气,眼眸一扫,“快把你那信息素收收。”
红酒味还挺好闻。
谢扬抓住机甲的手指有些颤抖,一脱离傅承淮的怀抱,潮水般的热意又用了上来,迫切地想要寻求一块温暖的地方涌入,最好是有着淡淡酒气的怀抱……
他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
被自己最讨厌的家伙看到这副场景,又在心里产生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谢扬恨不能把傅承淮眼睛给蒙住,再送上一顿暴揍。
他捂住鼻子,做嫌弃状,“这味太大了,熏到我了。”
傅承淮没见过Omega分化的模样,但确信谢扬这副模样是很招人的,比任何一个Omega都招人。
他庆幸是自己发现了谢扬的异状,又忍不住想如果是其他人会怎么样。
这个毫无omega自觉性的小家伙。
大概之后会更不让人省心。
想到这里,他眉头紧拧,捅破了那层窗户纸,“你身上有Omega信息素的味道。”
这还不够,他直接给出结论:“你可能分化成了Omega。”
“?”
谢扬当场表演一个满头问号,看向傅承淮是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甚至往一旁挪了挪,表达对他的不信任。
傅承淮突然有些头疼,无奈道:“我已经让人拿了阻隔剂来,我送你回家,你回家后让医生好好给你检查检查。”
他这话说得诚恳,谢扬也找不出茬来,抿着唇,总归还是有点暗暗的不爽。
“我要真是Omega,那你岂不是很危险?”谢扬打量着傅承淮,忽然觉得一切都有些不一样了,这个世界居然还有这么好闻的味道,几乎要赶上他对甜品的喜爱了。
Alpha的易感期他还是知道一些的,痛苦难耐、需要O的安抚,比平时更容易受O影响,渴望标记,是非常暴躁危险的状态。
谢扬压根没有Omega的自觉,到现在也没有相信,想到这个可能性,反而开始关心起傅承淮来了。
“因为我优秀,定力也优秀。”傅承淮笑眯眯道。
“……”
这绝壁是挑衅!
谢扬被哽得说不出话,再一次确认眼前的人讨厌到不行。
他的情绪一变,信息素也产生了波动,一瞬的甜味刺激着傅承淮的神经。
傅承淮一只手紧紧握拳,指甲几乎嵌进掌心,信息素的味道盖住了血腥味,只留下疼痛。
他根本没到易感期,只是看出谢扬的不对劲,用这个理由强制暂停比赛罢了,可他却没料到谢扬的信息素会这么甜,撩拨着他的体内也像是要腾起熊熊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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