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已经被妖捕制住了,嘴巴却还是不肯歇息:“妖捕大人,不要听信那个女人的谎言!她分明就是来污蔑我父子俩的!”
“聒噪!”妖捕不耐烦地挖了挖耳朵,一把将老头扯回椅子上。老头想再说话时,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喉咙就像是被什么堵着似的,只能着急地干瞪眼。
老头的儿子老朱嗤笑一声,似乎是在嘲笑自己父亲不自量力,神情却又像是有恃无恐,根本不把妖捕放在眼中。
妖捕又朝苦主问道:“你姓什么?”
王姐回应:“姓王。”
妖捕也坐到椅子上:“王氏,出来吧,当着面把话说清楚;有我在,这里不会有人伤你。”
地板上的黑气越发浓厚,渐渐地凝成王姐的模样。
见王姐出了卧室,奚草和喻瑶儿也跟着到了客厅。妖捕颇有兴趣地看了两人一眼,只因有事要办,便没有问她们话。
王姐想要跪下,妖捕却挥挥手:“现在都新时代了,咱们不弄下跪陈情这一套,你且站着讲吧。”
“是。”王姐点点头,恨恨地将自己曾经的丈夫和公公剜了一眼,而后才开始说出自己所知道的真相:“我生前的丈夫朱光胜在三年前跟我结了婚,我是二婚,带着孩子,也就是我跟前夫生的儿子。后来我给他改名,让他跟着朱光胜姓,叫朱毅然。”
“他本来是一家超市的采购经理,但是有一天,我突然被一群人堵在巷口,说他欠了他们一百来万!”
奚草和喻瑶儿初到人间,对一百来万这个数字没多大概念。但金姑子却懂,脸上的鄙视又深了几分。
老朱不说一句话,脸色阴沉得很。
王姐继续说:“我不信他们的话,他们就放我回家,让我亲自问他。我一开始问的时候,他并不肯说出真相,后来被问得烦了,才承认他确实欠了人家钱。我又问他怎么欠的,他说是因为赌博。”
“当时我听了,立马决定带着毅然跟他离婚。毕竟我们住的那套房子是当年我父亲留给我的,我不可能拿它当做夫妻共同财产去抵债。”
“但是他不肯离婚,我们为此大吵了几架,他还打了我,把我和毅然关在家中,不准我们出去。”
“有一段时间,他天天接到电话,每次接完电话,他都会在家中乱砸东西。我本来以为,他就打算这样一直把我们关着,关到我听话为止,但是没想到有一天,他竟然同意我们离婚,还说,去民政局的时候把毅然也带着。”
讲到此处,王姐哽咽起来,滚滚的泪水从眼眶中流下,与脸上的鲜血融在一起。然而不管是泪水还是鲜血,在即将滴到地板的那一瞬间都化作黑雾消失不见。
金姑子叹了口气,走到王姐身边,轻拍她的肩膀。
喻瑶儿眸中也泛起泪花。为了不让自己出声,她用手捂住了嘴巴。奚草双手搭在喻瑶儿两肩,低低地在她耳边说:“不要哭。我没办法,看着你哭。”
喻瑶儿吸吸鼻子,虽然不懂奚草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心里面却好受些了。
王姐似乎有了足够的勇气继续讲下去,但她却闭上了眼睛。
因为她怕一睁眼当初血腥的场面就会再次上演:“在去民政局的路上,有一辆大型货车在左边的车道,我们在右边的车道。那辆货车迎面开来。本来开得好好的,但是不知道怎么的,那辆货车却突然像失去了控制一般,开始横冲直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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