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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瑶。”舒长青靠着薛瑶,一只胳膊揽住她,手轻轻按了按她的肩膀,柔声唤道。他想以这样的方式安抚她,二人的肢体接触也的确让薛瑶稍微冷静了一些。

言语间,女孩儿拿来了一个荷包。薛瑶看着,觉得分外眼熟。

“这荷包是我当初为夫人整理遗物时,无意间找到的。另外一个想必早已被李氏毁尸灭迹。”季氏将已经陈旧的绛紫色荷包递给薛瑶。

薛瑶抚摸着上面用黄线绣着的素冠荷鼎,她无法接受狠毒之人把母亲最爱的兰花变成导致她死亡的原罪。她又想起李氏那副可憎的嘴脸,手劲儿越发大到把整个荷包都捏的变形。

薛瑶把荷包小心翼翼的藏进了宽袖的口袋里,十年了,她依稀还能闻到那股淡淡的令她作呕的死亡气息。

“我要去告官,我要让父亲看清她的嘴脸。”这话不像是从薛瑶嘴里说出来的,可是她确语调坚毅言道。

“姑娘,不可啊!”季氏最担心的便是薛瑶冲动前去报官,如此即便把此时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也不一定能的出个令人满意的结果。

舒长青也错愕的看了她一眼。

“难道就任凭一个处心积虑的杀人凶手在外逍遥?”薛瑶想为她母亲做点什么,却正中了关心则乱的下怀。

“如果能这么轻易的告倒她,这么多年,我又怎会今日才将此事告知与你?”季氏曾经也想过前去衙门,一纸状书告倒贱妇,让她为底下的人赎罪。奈何只凭手里一个放了十年的荷包再加上自己的一口状词,如何能证明李氏她就是个杀人凶手!

“有季妈妈,还有几年前为母亲瞧病的大夫的证词,还有”薛瑶说着。

“那大夫已经死了!”季氏将她的话打断,及时遏制她天真的思想。

“那大夫五年前就病死了。”季氏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惋惜叹气道。

“可是”薛瑶又想说些什么。

“姑娘,恕老妇多嘴一句。你是否还记得那血书中,夫人叮嘱你的?”季氏最怕让泉下人心寒。

“我记得,母亲说让我不要把事情看得太清楚,还让我善待李氏。”薛瑶低声细语,像是个犯了错的孩子。

她嘴里念着母亲的教诲,心里所想的确是她一定要把所有的事情都看得清楚,看得透彻,她要活的明白。

她母亲活的不明不白,如此下场便是前车之鉴,她既不能步她母亲之后尘,又一定要将真凶正法才肯罢休。

“你记得便好。”季氏使眼色把身旁的女孩支开,舒长青也明理的出了屋门。待屋里只剩下她们二人之后,她默然撩起了裤腿还有袖口。

薛瑶看到空荡的裤管下,瘦弱的腿上布满了创痕,几块烂肉跑错了地方,一眼望去竟未有一处好地方,全然一片血肉模糊。

“季妈妈,您这是”薛瑶愕然。

“我已是个半截子入土之人,早就患了消渴疾。若不是有一股信念撑着,只怕早就一命归天了。今日等到姑娘来了,看在我老妇将死的份上,还请小主人能关照我那孤苦无依的女儿,把她带在身边做个女使便好。”季氏用尽最后一丝气力起身跪在地上。

薛瑶立马弹起,把季氏扶到座位上。

原来院子里那个十五六岁的姑娘便是季妈妈的女儿,薛瑶还记得那姑娘比她小一岁,从小便喜欢跟在她身后。

“季妈妈放心,只要有我一口饭吃,也断会满足阿荛的温饱。”或者阿荛,或者薛瑶,她们都是季氏一直坚持活下去的信念。

“姑娘如此说,我死后也能含笑九泉了。”如今她在人世间的职责已尽,唯一放心不下的女儿也有了去处,她便可以放心的离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薛瑶再出来时,安慰了阿荛几句。阿荛进屋时,季氏平静的平躺在床上,面容安详,嘴角带笑,她去找她的姑娘了。

薛瑶谨遵季氏的遗愿,把阿荛带回舒家,又帮她打理了她母亲的后事。

舒家上下又恢复了原来的光景,每日平淡如死水。

自打从东河回来,薛瑶心乱如麻,终日愁眉不展,不仅没心思打理舒家上下,连吃饭的胃口都差了许多。就连跟张氏母女斗嘴也没了兴趣,活像个丧钟。盗墓auxs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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