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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瑶微吐一气,不自觉的看向舒长青,目光与他深栗色的水眸相交,二人不约而同相视一笑。

“你别跟我说你看不出来薛瑶那小妮子打的什么鬼主意?”人静时分,李氏把薛守义扯到一旁,疾言厉色问道。

薛守义活了四十多年,不可能看不出来薛瑶一开始就没想把她母亲的牌位移回薛家,他的目的始终就是舒家。

他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方面给李氏点不痛快,一方面也算是对他大女儿的弥补。

薛瑶临走前,同薛守义说了什么,随后就见他长吁短叹,怏怏不乐。

出了薛家的大门,薛瑶脱下了身上隐形的盔甲,才舍得猛地吸了口气。

“方才你同岳父讲了什么?”马车已在路上行着,舒长青才问道。

“你现在最应该关心的是你二弟,他可要有麻烦了。”薛瑶似笑非笑,只看了舒仲文一眼。

确认舒家的车架已经走远,薛守义坐在石凳上,手里掐了个戒尺。薛柔则怯怯地站在一旁,面带梨花。

“你看上谁不好,非得看上那舒家的老二!你知不知道为了不让你嫁给舒长青,那舒家的人都已经被你娘,被咱们薛家得罪光了?”薛守义一边斥责道,一边装腔作势的挥着手里的宽戒尺。

“真是造孽啊!”李氏呼喊着。薛守义手里的戒尺被她一把夺走,他也一个踉跄坐倒在石凳上。

“唉!你看你女儿干的好事!”薛守义喘着粗气。

“不就是看上舒二了吗!”李氏一边给女儿擦着眼泪,一边高声说道:“柔儿喜欢哪个咱们就给她说亲便好了!只要柔儿喜欢,就算皇帝老子我老妇也得试试!”

“我是豁不出我这张老脸给你的宝贝女儿说亲,你有本事不害臊自己想办法去吧!”薛守义掸了掸衣服上的渣滓,叹着气摇着头离开了。

舒仲文脸黑,他为自己今日偷懒不去上课而深觉自己愚蠢,他只想快点把身上的烂桃花冲散,半路上便绕道回家了。薛瑶则在舒长青的陪伴下直接来到了陌上观的绀园。

绀园是陌上观后山上专门摆放生前枉死或者横死的苦主灵位之地,杨罗敷便是苦主之一。

薛瑶同监寺师父说明了原委之后,便带着他母亲的灵位和生前寄放在这里的物件回了舒宅。

舒家祠堂是断不能放的,舒长青专门命人把祠堂旁边一个摆放杂物的小房间收拾出来,供她摆放母亲灵位。

薛瑶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断翻看着母亲的遗物。

打开盒子看到的就是一个七彩羽毛毽子,那是她五岁生辰,杨罗敷亲手为她做的,那时她的精神已经开始与常人有异。

再看里面,除了玉镯金钗还有一堆其他首饰,尽是一些女儿家的玩意儿,那一定是为她出嫁之时准备的。

盒子里面的一块玉石引起了她的注意,整块玉浑身通透冰凉,黑如墨色,除了颜色,其他与她身上带着的暖玉再别无二致。

她解下项上奶白色的暖玉,两块形状不规则的玉刚好可以完全合在一起,是一个完美的圆形。

白色暖玉上刻着的慕痴,墨色寒玉上刻着的思狂。暖玉从小就被薛瑶戴在身上,寒玉则是杨罗敷打算在她出嫁之日亲自送与姑爷。

“母亲”薛瑶小声的啜泣着,她将两块玉放在块用手帕好好抱着,藏好。

她神思恍惚,想把锦盒收好确不小心将它打翻在地。薛瑶内心一紧,慌乱的收拾着,却发现了盒子底部还有一个夹层。

或许是时间久,锦盒的木头已经十分陈旧了,夹层里露出了一张显眼的蓝色锦缎,锦缎上写满了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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