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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

老衙役懒洋洋的拎着一桶牢饭进了监舍,朝廷律法,入了监舍的犯人一日有5个铜板的伙食钱,只是这笔银钱早早的被县老爷克扣了去。

犯人们吃的是饭馆里卖与乡下农户喂猪的,一个铜板一桶的潲水。

县老爷说了,作奸犯科还想吃人饭不是?早干嘛去了?

今日的潲水是“小蓬莱”酒楼提供的,还算有些油水,那些号子里的犯人一闻到味道,便伸头出来叫唤。

老衙役拎着潲水来到每个监舍前,犯人就伸出手,扬着一只脏兮兮的木碗去接,那些木碗也不知换了多少主人,十分脏污,却无人在乎,吃的呼呼响。

到了王春这块,他却不伸碗去接。

老衙役骂道:“下作东西,还等老子去喂你么?”

王春看了看他,伸出了碗,碗里头躺着块碎银子。

老衙役一愣,眼中冒出贪婪的光:“这是什么说法?”

王春面无表情道:“劳烦大爷给县老爷禀告,就说我王春要将功赎罪!”

县衙

县令孙甲坐在官邸的影壁前写字,他原是个商人,靠着银子买了个监生的出身,再加上他为人圆滑,几年经营,竟在天子脚下当起父母官来了。

官场中都知道孙县令八面玲珑,奈何出身不是走科举,能当到县令已是到顶了。

不过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县丞也是银子开路的监生,不也只能在他下头干瞪眼嘛!

孙甲每每看到县丞那副壮志未酬的模样,心态倒是调整了不少,安心做他的县令老爷,正是:芙蓉生在秋江上,不向东风怨未开。

这日,衙门清闲,他写了好几张大字,自觉神清气爽,坐在太师椅上品茶,突然一个小厮进来禀告:“守监舍的老衙役求见,说是有天大的事情要报予老爷!”

孙甲皱眉:“这老东西,惯会夸大其词,罢了,横竖无事,赏他几分脸面吧。”

小厮将老衙役带进来,他噗通一声跪下,先给孙甲请安,

孙甲道:“何事如此着急?若有半字虚言,你半辈子的老脸都要不得了。”

老衙役恭敬道:“舍里新进来的男犯王春说有要事禀告,据他说来,倒是关系老爷前程,身家性命!”

一听这话,孙甲先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这官是怎来的,心里十分清楚,平日里下头的孝敬也没少拿,正是做了亏心事,才怕鬼敲门。

想到这里,他端正了神色,道:“将那王春带来!本官倒要见见这大言不惭的丘八!”

几个衙役如老鹰拎小鸡一般,将王春拎进孙甲的宅院,

孙甲屏退了左右,嫌恶的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王春,道:“你说什么关系本官前程与身家性命,到底何事?”

王春抬起头,道:“老爷,小人受人陷害,才入了大牢”

孙甲不耐烦,道:“你若是说这些,趁早回去,本官还要治你个戏弄朝廷命官的罪过!”

王春把头重重往地上一磕,道:“小人知道先帝萧妃的坟冢在何处!”

孙甲心中一跳:“此话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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