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岚看那孩子哭了,不忍心,想去劝解一番,应雪泥却走上前去,对王甄氏道:“嫂子且带孩子回屋吃饭,我和王大哥说两句。”
王甄氏带着孩子进了屋,应雪泥在王春面前席地而坐,道:“王大哥,你与那族长到底有什么仇怨?竟如此针对于你?”
王春此刻平复了些心情,道:“他母亲与我母亲是表姊妹,我娘殁了之后,我爹便娶了她,没几个月,他就出生了。”
“我若没记错,按照宗法,族长该由你当。”
“是啊,”王春喃喃自语:“我也以为该我当,家里几十亩水田,我忙前忙后,照料打理,屋子漏了,我找来匠人修理,邻村的青砖便宜一铜板,我就去邻村买,一趟一趟的拉回来,指甲都磨掉了两个,院子的腰墙塌了,我就亲手扎篱笆,扎了三天三夜,竹丝儿把我的手刺的满是血疙瘩”
“爹总说宝哥儿母子可怜,还让我多让着他,我说好,我想过的,田地也好,家俬也罢,我与他兄弟一人一半”
“可我,可我没想到,我连一半,一半都没有,我是光身出来的,连个宅子都没有啊!”
王春说着说着,突然哭嚎起来:“爹啊,您真狠心啊,我,我娘是您的原配,我也是您的儿子啊,您给他取名王宝,我王春就是根草吗?您看我如今过的是什么日子啊!!”
“那王大哥为何就这般打不还手?”应雪泥开口问道。
王春却不答话,只是哭,他哭了许久,哭的睡了过去,应雪泥与楚岚将他扶进屋子,王甄氏给他擦洗了一番,让他睡去,然后自己出来给两人道谢。
应雪泥道:“方才王大哥说了许多,在下还是疑惑,为何王大哥会净身出门,别说嫡子,便是庶子也断不至于如此下场。”
王甄氏抹了抹眼角,哀声道:“公子有所不知,我家相公当年冲撞了那活牌坊芸娘,险些进了衙门,族长之位自然保不住。”
“怎么个冲撞法?”
“当时芸娘刚得了县老爷题字的牌坊,那时候公爹已经快不行了,我们王春就带着人去迎牌坊,本是件好事,奈何晚上庆祝之时喝多了,第二日醒来,他光着膀子靠着牌坊睡着了。”
“这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可那芸娘在家里寻死觅活,说是玷辱了她的名节,惊动了县老爷,自古民不与官斗,全村的人都骂王春晦气轻浮,公爹又气又怒,竟就这么死了,我家夫君本来就背了黑锅,再扣个不肖子孙的帽子”
“王大哥当时带的人里头,可有王驴儿等人?”应雪泥问道。
“公子怎知道?”王甄氏惊讶的说:“王驴儿的娘与那王宝的娘倒是嫡亲的姊妹,他们关系好些,与我夫君不过是面子情,不然怎么抛下他一个醉汉四处乱跑。”
“原来如此。”
“公子在说什么?”
“没什么,嫂子且去照顾王大哥吧。”
王甄氏进了屋子,应雪泥看了站在身旁一直不说话的楚岚,道:“阿岚有何高见哪?”
“伪君子巧计夺家产,烈女郎妙语定输赢?”
“阿岚真聪明,只是到底是烈女还是潘金莲,可不一定呢。”
楚岚目光闪了闪,看着应雪泥,道:“自古以来,捉奸要在床,你前几日半夜出去,可是捉着了?”
“当然,幕天席地,干柴烈火,啧啧,她这般人才,不入天香楼委实可惜了。”
楚岚眉毛一挑,又一脚踹去:“混账,那天香楼果然是那种地方!”我爱电子书52x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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