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竹月没有说话，她看不起宋眠的懦弱，可都这么几年了，也没见她有什么变化，大概一辈子也就这样了。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时竹月暗自摇摇头，转身又回去继续看书去了。
“你说我治死了人，有证据吗？”宋眠看着陈佳佳，谣言就是从这种人嘴里说出来的。古人说“谣言止于智者”，可惜这个世界上还是蠢人多。
陈佳佳被宋眠的气势吓得半分钟都没回过来神，倒是时竹月放下书看了她一眼。
“要什么证据，大家都知道了！”陈佳佳就像是纸做的老虎，外表气势汹汹，这会儿早就被宋眠这只真老虎震慑住。可她又不能马上自打嘴巴子，整个学校都知道的事儿还能有假不成，下午可是有人看见副院长去医院了，据说就是为了宋眠的事儿。
“你知道诽谤是要负法律责任的吗？”宋眠一个学医的又不是研究法律的，她哪儿知道现在的法律造谣是不是要负法律责任。她不知道，陈佳佳更不知道了，只是宋眠的气势让她不由得信了宋眠的话，心里也开始打鼓。
别人说也就算了，人家都是背着宋眠偷偷讨论的。她倒好，直接在当事人面前冷嘲热讽。要是以前的宋眠当然不会说什么，可现在换了芯子的宋眠当然不会任由她骂到自己脸上。
“什么法律责任，我说的可都是事实！”陈佳佳提高音量，不断地给自己打气。当时可是有人看见副院长去医院了，冯云岚添油加醋把宋眠针灸的场景描述了一番，任谁都觉得当时患者是死了的。
唯一让她想不通的是，宋眠怎么还敢回来。
“是不是真的你说了不算，现在可以让开了吗？”宋眠一身汗渍，这会儿只想赶紧洗澡睡觉。看来找房子的事情不能拖，早知道就跟沈醉约在明天了。
陈佳佳憋了一肚子气撒不出来不说，还被宋眠怼了回来，这下心里更难受了。一向骂不还口的宋眠不知道今天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居然敢跟她对着干。陈佳佳只当她今天真的治死了人，这会儿破罐子破摔，说不定明天就有公安局的人过来带走她了。
宿舍的环境很一般，厕所和水房都是公用的，宋眠没有办法淋浴，只好随便擦了一下。这一天实在是累得没有精力再去想别的，躺在硬板小床上睡得还挺舒坦。
睡梦中宋眠看到前世那场爆炸，这次不是在她的视角，而是在高空中，像是灵魂飘荡在实验站之外，眼睁睁看着实验站在她面前成为灰烬。
她的灵魂飘在空中，透过层层烟雾看到正在针灸的自己，看见无数个在实验站的患者，看见她的同事们忙着研究自己的项目。也看见了，实验站最下边的一层里的那个ssr级别的项目，一群在医疗界举足轻重的大人物，围着激光柜子里的一枚玉佩，不停地交换意见。
宋眠仔细看去，赫然是她身上戴的这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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