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声转了转眼眸，说：“我的手机没信号，换了个老人机，信号可好了。”
“嗤……”他笑了声：“那我以后要联系你就打这个号码？”
“也不用，我也不一定能随时接，不过我一有时间就会打给你的。”
孟子阳沉默了一瞬才说：“那你今天都做了些什么，吃饭了吗？”
然声坐在浴缸里，抱住自己的膝盖：“我今天啊……我今天就在各个地方走访，还要听那些所谓的成功人士给我讲大道理，听得我头疼。”
明知道钟总那些话都是在骗人，在胡说八道，她还得忍着装出一副恭维的样子，对她来说，的确很煎熬。
“是吗，那还需要出多久的差？”
“不知道，可能还得两三天吧。”
她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算够，再偷拍两天，看看老默他们怎么安排。
浴室里水声哗哗，然声尽量将电话手表贴近耳边，不愿意错过他那头一丝一毫的声音。
“你呢，你今天都做了什么？”
孟子阳说：“接了两个非诉案子，还挺忙的，不过这样忙一点也挺好的。”
“为什么？”
“因为你不肯告诉我你这次到底是去做什么，所以停下来的时候，总是会想你安不安全，什么时候能回来。”他呼吸有点沉重：“起码忙起来的时候，不用想到这些。”
像是一拳打在棉花糖上，那感觉软绵绵，轻飘飘。
然声从来不知道，谈恋爱之后，想到一个人会是这样的感觉。
她调整了一下呼吸：“你说这种话……莫名让我觉得，我好像犯了很大错误。”
原本打接通电话之前，她觉得有很多话想跟孟子阳说。可是电话真的接通之后，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最后孟子阳说。
“我知道你是安全的就好了，那我先挂……”
“孟律师。”在他说出那句我先挂了之前，然声打断他的话。
“嗯？”
“我很想你。”
她哑声，听那头孟子阳的动静。
那头突然就没声音了，然声诧异，刚准备看看电话是不是被挂了，就听见他说。
“我也是，很想你。”
她和孟子阳聊了一会，然声觉得自己再不从浴室出去，恐怕要引起何姐怀疑了，于是才挂了电话。
等她从浴室出去，何姐正在玩手机。
可刚出来，然声就听见隔壁有人在哭泣。
“何姐，这是？”
何姐说：“新来的不懂事。”
然声立马明白，她说的是余琳，想到今天的事，然声莫名有点不安，替余琳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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