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家,其袁老夫人的姐姐是当今圣上的母亲。
若袁家是随随便便的人家,那全天下只有皇家敢说自己是不随便的人家了。
郭氏面色惨白,顾不得荀庆秋在场,立马就掷裙跪下,“婆婆,是我不好,是我糊涂,不该乱说话的!”
袁老夫人看都不看她,“你同我说什么?”
这是让她同沔妈妈道歉。
可是郭氏从小骄纵惯了,别说对下人了,就是对同是长房的二太太和三太太都是颐指气使的,她哪儿低得下头跟沔妈妈说道歉呢。
沔妈妈劝道:“算了,其实大太太说得也没错,富哥儿这次也是凑巧罢了,他什么才干奴婢心知肚明。”
袁老太太摆摆手,“富哥儿性子同你一样性子敦厚纯良,才干也是拔尖了,日后若是中了举便是百姓称道的好父母官,若是性子不正,就算才干再好,也是害群之马,成不了器!”
郭氏心里像是被什么揪起来似的透不过气。
婆婆这是拐弯抹角说她性子不正,所以她带出的孩子也成不了材。
婆婆怎么能这样!
郭氏咬着牙。
袁老太太见此,失望地摇头,“我听说今个儿时哥儿没上学便回来了”
袁氏听到这话忙不迭地向沔妈妈行了个大礼,“妈妈,是我怒不择言,这才”
这被逼着的道歉,谁愿意接。
不过袁氏是主子,自己不过是下人罢了。
沔妈妈摆摆手,说不介意,可是那笑容比从前疏远了不知多少。
郭氏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沔妈妈是老夫人跟前的人,她要是想给自己穿小鞋,那可真的是无知无觉的。
自己怎么能就被荀庆秋挑拨着说了那些糊涂话?
想到这里,郭氏恨恨地看向荀庆秋。
袁老夫人瞧见,皱了皱眉,“退下吧,平素你要是没事,便在房里多学学怎么煲汤,时哥儿马上要上京了,这身子可不能落了。”
郭氏明白婆婆这是要关她紧闭,可她不能反驳,只能乖乖应是,然后扶着史妈妈退下了。
看着郭氏在廊下雪光中逐渐斑斓的身影,袁老夫人才重重叹息,“这个郭氏!”
沔妈妈一边扶着袁老夫人坐下,一边劝慰道:“大太太就是心直口快了些,人到底还是善良的。”
“她什么性子我清楚得很。”
袁老太太接过荀庆秋递上来的茶,看了她一眼,对沔妈妈语重心长道:“她那么说你,你还帮着她说话。”
沔妈妈笑笑,没说话。
袁老太太安慰了沔妈妈几句,然后握着茶杯突然道“没茶了。”
沔妈妈意会,笑着说“奴婢去给老夫人上茶。”
然后转身对着碧色几人道“我寻不到去处,你们带我去?”
樊妈妈立马反应过来,推着碧色碧芜夺门而出,如此房间里只剩下荀庆秋和袁老太太两人。
荀庆秋看着袁老夫人手上七分满的茶,心里怦怦直跳。
袁老夫人则显得神色淡然许多,“你是故意让碧色给袁氏奉茶的?”
荀庆秋抬起头,没有被戳穿的尴尬,“还是被老夫人看穿了。”百花文学baihua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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