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重看着那紧闭的厢门,心里掠过一丝怅然。
“在看什么?”三金的声音如鬼魅般在身边突然响起,罗重吓了一跳。
“怎么了?”稀少见一贯稳重的罗重如此,三金有丝纳闷。
罗重回过神,摇了摇头:“没什么?”愣了片刻,罗重又朝五更紧闭的厢门怒了下嘴:“那位姑娘是谁?”
见罗重指的是五更的房间,楼三金的眸子里划过一丝深邃。
他看了看罗重,又看了看五更的厢房,沉吟了片刻,才冷声道:“离她远点。”似觉自己口气有点生硬,三金又补充了一句:“我这一身的伤便是拜她所赐。”
说完,楼三金一抬脚走了。
哦?原来如此。便是那位姑娘困住了计谋过天的楼公子啊。
罗重笑了笑,愈发对刚刚的那位姑娘感了兴趣。他散步并做两步的追上三金冷傲的身影:“唉,她怎么让你负的伤,给我讲讲呗。”
三金只做不耐:“你何时好奇心如此重了?”突然,三金顿住了脚步,狐疑的目光朝罗重身上打量了一番,悠悠道:“你莫不是,看上了她?”话出口,三金都没发现自己的口气里似乎带着一丝急迫。
罗重没发现三金的异样,只是被三金最后一句话微微堵住了口,他思考了一下说道:“我只是好奇,她看起来身单影只,可怜的很,如何能伤到你?”
可怜?这个词适合用在五更身上吗?
楼三金讥讽的一笑,不再追问,只是对罗重意味深长的嘱咐道:“我劝你少打听她,要不等她亮出利爪的时候,你就跑不掉了。”更何况,罗重还是自己的人,五更对他绝不会心存善意。
有这么可怕么?罗重望着远走的三金,又回首望了一眼厢房,心里闪过一丝玩味。
五更伤势大好后,山主摆了一场宴席,一是为了庆祝五更身体恢复,二是为了感谢三金对五更的救命之恩。
五更很不想去,却不得不去。听着素菲在自己耳边唠叨的意思,自己若不去,便成了众人口中忘恩负义之人了。
雁落山一向不崇尚奢侈,一概陈设更是简陋。
饶说是宴会,其实不会是将两个长桌拼在了一起罢了。山主坐在正座,左手边是五更,右手边便是如今被雁落山奉为恩人的楼三金。
五更,很无奈。入席后便冷冷的环着胸口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笑的很是灿烂的三金,觉得他的笑容煞是碍眼。
五更微微扭过头,却对上了楼三金身旁,罗重的笑吟吟地目光。
罗重的笑和楼三金的笑虽说都是笑,给人的感觉却很不尽相同。
楼三金的笑像三九冬天里的一丝微乎其微的阳光,虽然照在你脸上,却令你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可罗重的笑却不一样了。
他的笑像是秋风,和煦的拂过一切,令人心生好感。
五更看着罗重,一时间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再对他冷脸,毕竟罗重这个人物,是她前世从未打过交道的,五更对他谈不上什么恨意,顶多有点碍着楼三金的关系而带来的刻意疏离。
更何况,如今这个儒雅的公子还很是真诚的对五更问道:“五更姑娘,伤势可见大好了?”
五更一愣,扯了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淡声道:“多谢公子关心,已好的差不多了。”说完,便将头扭向了一边。
罗重未介意五更的态度,只是又定定打量了五更几眼,只觉得前几日第一次见五更时那种奇怪的感觉又再次出现,他低下头,拿起面前的茶杯轻饮了一口。
楼三金冷冷的看着五更,这丫头,怎么从来都没有对自己如此和颜悦色过,莫非是因为罗重这家伙面容俊雅的缘故。
可是楼三金瞥了罗重一眼,这小子长得再如何好看,比之自己还是要差上几分的啊,楼三金有一丝郁闷。
接收到楼三金莫名其妙的犀利一眼,罗重有丝纳闷,他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却见一衣香鬓影的姑娘缓缓走过啦。
却是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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