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也没什么。只是暮帷想要打造一个英雄,可他又凭什么觉得别人不行呢。”
“……”云尚更加地莫名了。英雄是个很有意思的词汇,它会是许多人毕生的追求,仅仅只是才能出众或是见解超群的人并不一定就是英雄,英雄还必须要有一颗独属英雄的心。但这颗心,究竟是由什么向导的,却会根据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结论。但只要被认为是英雄,那么所有的人都会发自内心的将他的行为用正义去诠释,甚至都不用他自己去解释半句。花散似乎有什么要说的,但是他不知道花散这么说的意思究竟是什么。
“其实你应该是不愿意的才对吧。”花散的声音忽然冷了下来,让云尚不由地打了一个寒颤。花散面容隐藏在她的面具之下,完全不能从肉眼看出任何与她的情绪有关的表情,不过她的语调却转变的很快,时而温和,时而平淡,此时却又像是已经凝固多年的冰块,透出着一阵阵彻骨的寒冷,虽然知道这并非是现实,但云尚却依然感觉自己的眉毛上似乎有一阵异样的酥麻与发痒感觉,好像他的眉毛上凝结了一层薄薄的冰一般。
云尚伸手,在自己的眉毛上稍稍地抹了抹,让这种虽然不严重但却有些恼人的感觉稍许地消褪了一些。他原本没打算在花散的身旁逗留的,在这样的时候,云尚的理智十分明确的告诉他,现在绝对不是和花散对话的好时机,无论花散说了什么,都应该只是他耳边掠过的微风,就当作她的话没听见,甚至当作她不存在才是对自己最好的选择。原本看似闲谈的搭话就已经是失策了,他就应该悄无声息掠过花散的位置,不做任何的动作才对。
只是知道归知道,理智似乎在这个时刻并不能完全左右他的行为,虽然云尚很清楚自己最好是不要开口,但他却还是因为花散的话而开口了:“你究竟想说什么?”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自然地做出这样的反应。毕竟,花散的话无头无尾,话里的内容也是十分的暧昧不清,也让人搞不明白她究竟想说些什么。只是原本云尚以为自己是没兴趣的,现在却发现他似乎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真的心无波澜,尤其是花散话显然是照着自己来的时候,他多少还是想要听下去的。
虽然云尚朝着花散发问了,似乎正像是照着花散原本的筹划向往下走着,但花散却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继续地沉默着。只是她的面容被那属于的祭司的面具完完整整的覆盖着,丝毫不能看到她的表情,也无从分析她的这般沉默究竟为何而来。
“也许,你是不该听这个的。不过这么说起来,我这个辩护人还没和你这个法官好好的聊过呢。”花散干笑了几声,继续说道,“这么说吧,你难道就没有想过,暮帷为什么要千里迢迢地从天幕之外召回你,让你来做这个审判的法官吗?”花散一口一个暮帷,似乎根本就没有想要用上尊称的意思。她可以不在意,可以不恭敬甚至是冒犯,但是这样的话落在云尚的耳朵里却多少是有些不舒服的,即使只是听到别人提起大祭司的名讳,他也一样感觉有些不舒服的地方。
云尚皱了皱眉头,比起称呼这样的无足轻重的事情,他更在意花散嘴里的问题。花散的问题提的很奇怪,甚至是一个不能称作问题的问题。无论从各种方面来说,他都是最合适这个位置的人,似乎根本就没什么值得问的:“我从不去揣测大祭司的意图,我也没有这样的智慧去揣测。不过,这个法官的位置,在天幕里谁都不合适,只有我才能来做。因为我不属于圣堂,也不属于夜会,和那些天幕贵族们也都没有关系,不让我来做这件事,又有谁可以?”
“合适?”花散似乎刻意地在自己的言语里夹杂了一点的惊讶,“你确实跟天幕里的这些组织没有什么关系,可你居然觉得自己是一个合适的人选,这倒是让我有些惊讶。暮帷那是被逼得没办法了,你却是缺了头脑吗?”
“难道你还有更好的人选吗?”云尚低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子,其实他也说不清自己究竟合不合适,但是大祭司告诉他的理由也确实是事实,他也觉得是站得住脚的,“现实就是这样,只有我才能坐这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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