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方便抵御歹徒,陌蜮澈决定在皇宫里头举办这次生辰宴。
这一日,众宾欢坐,鼓乐齐鸣。人们挤破了头也想来此
一趟,就连痴傻的祁瑶怜亦被祁廑带来此处。
此刻她只是静静地坐着,眼眸里散逸而出的皆是怯生生的意蕴。
众人心中仍旧蓄存着那个目的:攀附陌蜮衔。
因此陌蜮衔又再一次被人群围的水泄不通,只见他的眉头稍稍皱了皱,似是颇为不悦,但是面上却仍旧扯着一抹古怪的微笑。
恰在此时,他恰好瞧见了一个蒙面的小厮正在四处递送果盘糕点。
这小厮从方才开始便一直行踪鬼祟,他怀疑此人乃不诡之徒,便一把拽了过来,也借此机会逃出众人的围堵。
只见他从眼前之人的缝隙里唤着那厮:“你!等等!本王有一物落在宣政殿了,你陪同本王去取物。”
那小厮被陌蜮衔一把唤住,只见他顿时惶恐不安,露出的双眸中写着震惊二字。
陌蜮衔站起身对着众人道:“诸位,本王还有要事,先行离开片刻。”
话毕,他便领着那厮走了,尽管那厮仍在恍惚不知所措之中,却被眼前之人强行拽离此处。
众人的目光仍在追随着陌蜮衔的步子,待他的背影隐匿在大殿之外后,便对周遭的竞争者投去了一抹敌意。
刚到外头,陌蜮衔眼瞧四下无人,瞬即抽出一把匕首转首抵住那厮的喉咙,那厮喉咙顿时渍出一抹猩红。
“彀……彀砀王殿下,你这……这是作甚?”
那厮的声音极为怪异,似是掐低着声线说的。
“你问本王?本王还要问你。说,你究竟是何人派来行刺本王的?”
陌蜮衔的声音凛冽至极,匕峰随之又深了三分。
“行刺?奴……奴才……不知殿下在说什么……”
那厮的眼眸中透露而出的并非惶恐,而是惊诧之色。
“不知?那你适才鬼鬼祟祟作甚?”
适才这厮鬼头鬼脑地递送着糕点,眼神时不时四处乱瞅,且身姿体态并未半分伺候过人的模样,陌蜮衔敢肯定此人定是心中有异,乔装而入。
只见他眼眸中的杀意愈演愈烈,继续逼问起来。
“你为何蒙着面纱?见不得人吗?还是说……你与本王相识,不敢让本王瞧见你的面庞?”
“鄙人……鄙人脸上有疾。”
“有疾?那本王便来瞧瞧你的脸上究竟有什么疾?”
还未等那厮反应过来,陌蜮衔便将他面庞上的纱巾取下。
陌蜮衔登时傻眼了,因为眼前之人竟是祁千凝。
“陌……陌蜮衔……好久……好久不见。”
祁千凝冲他尴尬地笑了笑,以此掩饰内心的不知所措。而陌蜮衔却是呆呆怔在了原地。
距离上次瞧见祁千凝大概一月有余,自打上回亲眼目睹祁千凝与秦观的亲昵举措,陌蜮衔便再也不曾见她,也不想见她了。
他有些赌气,只是这股子莫名之气只有他自己知道罢了。
如今她的突然现身,让他的心头漾出浓浓激越,随之而来的便是隐隐的不安。
祁千凝究竟为何会现身于此?又为何作为鬼祟?难不成她与那群行刺之徒有关?
陌蜮衔将匕首松开,随即微迷双眸,忐忑地询问道:“你为何在这儿?”
祁千凝口欲言却嗫嚅,一时竟不知如何作答了。
她此次乔装打扮偷摸入宫只是为了探查祁瑶怜究竟是否当真痴傻,假送鸩酒的那厮生前最后一个字又究竟是什么?她势必要调查清楚,为青弦那只断掉的手臂讨个公道。
但她并不想将这一切告诉陌蜮衔,毕竟这里头可牵扯进去他的小情人秦媚,谁知道他会不会站在她那一头。
只见祁千凝吞吐半天也未言出一个字,陌蜮衔的眉头不由皱了皱。
“难不成你当真……与追杀本王那群刺客有关?”
祁千凝的眸中闪现而过一抹惊诧,瞬即之间便又怒了起来:“陌蜮衔!你竟说出这等没良心的话,本将军好歹也与你同生共死过了,你竟怀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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