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究竟在说什么!这女人伤不伤与我又有何干系!
只见他轻咳一声,赶忙改了措辞,生怕祁千凝听见适才的话。
“那……那真是太遗憾了,本王希……希冀追风将军快些离开,莫要用你的污血脏了皇宫的地!”
话落良久,祁千凝始终未曾言语,更不像往昔那样有什么愤怒的行为,只是低垂着首,陷入了无尽的缄默之中。
陌蜮衔瞧见她反常的举措,心里头隐隐觉得不安神,便嗫嚅地解释道:“本……本王只是随口一说,你……你莫要放在心上。”
他唯恐适才那番言辞伤了祁千凝的心,忐忑地解释着。但他属实是高估了她的脾性,祁千凝如何会伤心?她只会不停地反击报复迫害者,而况就算她真的伤心了也不会显露于陌蜮衔的面前。
俯仰之间,只见祁千凝骤然抬首露出凶狠的爪牙,还未等陌蜮衔回过神来,下身最敏感的部位便重重挨了一脚。
“啊!”
他顿时苦楚不堪言,身子疲软地跪下地,此隐晦之处负伤乃男子最为呕心抽肠的痛苦,而况祁千凝的脚劲颇大,简直疼入肝脾,使得陌蜮衔又羞又怒,登时冲着祁千凝的背影大声疾呼:“你……你这阴险的女人!”
“活该!谁让你惹姑奶奶,姑奶奶让你断子绝孙!”
祁千凝对着他窘蹙的面庞摆了个鬼脸,随即匆忙溜了去,生怕陌蜮衔从地上爬起来对她实施报复。
陌蜮衔望着她得意离去的背影,不禁怒火攻心,后悔无及。
自己如何会对她产生了矜悯之情呢?祁千凝可是个阴狠狡诈之徒!方才真是鬼迷了心窍,竟还关护起她的心绪来了。
他重重地将拳头往地上一捶,泱泱不服。
祁千凝!你给我等着!本王定要好好折磨你一番!
陌蜮衔在这方缓着下身之苦,祁千凝却是厚颜无耻地乘着陌蜮衔的轿辇,使唤着彀砀王府的抬轿厮回了丞相府邸。
轿身金鹤齐飞,轿帘镶嵌翡翠珠玉,亦是八抬大轿,好生阔气!
此时,一直等在宫外头的青弦询问道:“小姐,您如何这么久才出来,青弦为何没瞧见彀砀王呀?太后罢免您与彀砀王的婚事了吗?”
“不仅没同意,太后还大发雷霆,至于狗蛋王嘛,他如今恐也是被伤了元气,正伏地不起呢。”
青弦大骇,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彀砀王武艺高超,如何有人能伤的了他啊!
好巧不巧,此行偏是撞上了秦媚他们。
“小姐,你瞧!那是彀砀王的轿辇呢!”
一闻春蕊的话,秦媚登时掀开了轿帘,喜不自胜,赶忙吩咐抬脚厮停了轿。
只见她惬意地轻移莲步,冲那头走去。
“衔哥哥!媚儿正要去寻你,没成想竟在这儿遇上了。”
安坐在轿里的祁千凝陡然一愣,这声音……是秦媚!
她不知该不该答话,一旦回了话,怕是又要被这秦家小姐盯上好一阵子。
秦媚见轿内迟迟未应答,不禁狐疑满腹,正欲再开口之际,却瞥见了一旁的青弦。她顿时大骇,赶忙吩咐身旁的春蕊掀开轿帘。
“春蕊,把轿帘掀开。”
“小姐,为……为何啊,这可是彀砀王府的轿辇,春蕊……哪哪敢啊……”
“本小姐的话你听不明白吗?快去!”
春蕊无可奈何,只好蹑手蹑脚地扯开了轿帘。不出秦媚所料,那里头的人果然是祁千凝。
但见秦媚沉下脸,恢复了往昔的阴冷口吻:“追风将军,您还当真是恬不知耻,彀砀王根本就不倾心于你,更不想娶你,你却非要往他的轿辇里头爬,还当真是个狐媚子呢!”
秦媚虽异常困惑为何陌蜮衔的轿辇里会出现祁千凝,但她还是安慰自己这一切只是祁千凝的一厢情愿。
此时,素来护主心切的青弦却听不入耳了,赶忙替祁千凝帮衬着:“秦三小姐此言差矣,这轿辇可是彀砀王亲自吩咐小厮备着给我们小姐用的!”
此话明真暗假,因为这轿辇的确是陌蜮衔亲口吩咐小厮准备的,但却是在祁千凝的淫威之下被迫做出来的举动。
祁千凝听着觉得也是有一番道理,不禁轻笑出了声,赶忙跟腔道:“对啊,这的确是衔儿为我备的,他还真是有心了,想着我马上要嫁入彀砀王府,便提前让我适应适应府内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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