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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司翰轻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把她扶起来,对顾棠点点头,说:“走吧。”

顾宅在郊区,因为顾以月喜欢清净,这里少有人来。

秦穗也有好几月没有踏足了,挽着顾棠换了鞋子往楼上走去。

“穗小姐来了!”祝婶正好下楼看见秦穗眼前一亮,随即瞧见后面的詹司翰马上低下头叫人:“詹少爷。”

詹司翰依旧是不冷不热的应了一声,秦穗见他又把气氛弄得尴尬了,热情的揽过祝婶,让她给他们带路。

祝婶一路上和他们叨叨了很多顾以月最近的情况:“大小姐突然就像变了个人,也不常常说话了,吃的也少,昨天连西湖醋鱼都没吃两口,昨天晚上还念叨穗小姐来着。”

秦穗看顾棠的头渐渐垂下去,出言打断了祝婶的话。

“家里有银耳吗?我想炖个银耳枸杞汤。”

祝婶当然说好,握着秦穗的手热乎乎的,几乎快将她当成了自家的女儿。

“还要什么,我叫人去买。”詹司翰说,“顾棠呢?有想吃的零食和大哥说。”

顾棠这才没心没肺的笑起来。秦穗暗暗的叹了口气,顾以月先生出身世家,却一生都没有嫁人,祝婶跟了她数十年,一直叫她大小姐。一年多前,顾以月资助的单亲家庭学生阮棠的父亲去世了,顾以月收养了她,改名顾棠,可是顾宅里的人却从来不称呼她为小姐。许是顾以月毫不掩饰的偏爱,也可能是秦穗为人亲和善良的缘故,大家倒是会对她叫一声“穗小姐”。

只是顾棠有时受了冷落,会觉得不太自在。

一进房间,就看见顾以月整整齐齐的坐在床上,像是等候了他们很久。她已并不年轻,但岁月仿佛并不曾在她身上留下痕迹,举手投足里的温柔优雅,款款叫人如沐春晖

“到底多严重,把你们一个个吓成这样。”

秦穗把报告翻到确诊病例的那页,递给她。顾以月接过看了一眼,停顿半晌,细瘦的手拍了拍顾棠的头,“和我估计的差不多,小棠先回房间去吧。”

顾棠乖巧的低头,跟着祝婶走出了房间。

“我这几天还以为,疼成这样大概离死不远了。还行,竟然还可以试试治疗。有得治还好,我们可以赌一赌天意。”顾以月拉过秦穗,用力紧握了两下她的手。

“没事儿,穗子,你别怕。”顾以月看詹司翰站在秦穗身后一步的地方,也安慰他,“你也别怕。”

“这又不是我的报告,我有什么好怕的。”詹司翰淡淡的说,可是扭过头去,眼角还是有些湿了。

顾以月也不生气,只是抿着嘴角笑,“你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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